霜降時節,地裡的冬小麥基本已經種完了,而三郎沈曜,卻沒有再去書院讀書。
他是卯足勁兒,想在家幫一段時間的忙。
有他在,家裡倒是更輕鬆一些,每天,來家裡對工錢換玉米種的人,都由他接待了。
沈大伯樂得一邊輕閒,隻每天帶著昌林看著雞舍,偶爾也給大夥兒搭把手。
沈笑他們除了每天看一看一號地餘下的四個暖棚的菜苗,或是給二號地的兩個暖棚除草外,就是專心的將紅糖變作白糖。
做為新成員的譚二娘,免不了要和大家一起忙活。
現在,她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到了此刻的淡定。
新婚次日,沈誌把幾百兩銀子給自己,說是婆婆分的,譚二娘當時嚇了一跳。
她祖母的鋪子,一年下來不過才掙二三百兩銀子,怎的自己丈夫賣個菜,就掙下這麼多。
當時,沈誌神秘一笑,“過幾天,你就知道怎麼掙的了。
到時候,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不過,習慣了幾天,譚二娘已經接受良好了。
和大家一起,將沈遠沈誌兄弟陸續買來的紅糖,再次淋成白糖後,譚二娘道:“七兩,咱們攢下不少了吧,是不是先去賣一批再。”
“有一萬多斤了。”沈笑算了一下,道:“不急,這些是供著京城裡用的。”
譚二娘知道,小姑子說的是京城常寧郡主的糖果店,她道:“咱們不能指著一家呀,你有沒有想過,往天津去發貨。
那裡離京不遠不近,不乾擾京裡的生意。”
“天津衛?”沈笑沉吟片刻,道:“二嫂,到那裡去,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一下出太多的貨。”
“不用在那裡散賣,隻需要每年三四月和六七月去兩次即可。”譚二娘看著她和大嫂不解的目光,笑道:“每年,三四月時都有人在天津衛四處采購,舉凡絲絹布匹,糖茶煙酒,他們都要。
是買來之後,通過海運到達山東的港口,再向琉球和倭國運送。”
周氏笑道:“那我們也需要找個固定地點,打響名號才行吧?”
沈笑想到了什麼,問道:“二嫂,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祖父,和朱老板一起運送過生絲。”她從小就知道,指望地裡的出息,她們家過不到如今的輕閒富足。“我們可以請我祖父找那邊的牙行,幫我們統總天津的生意。”
聽到朱老板,沈笑終於想通了,原來鬆大哥買自家那三千斤糖,是賣到外國去了。
她點頭道:“這個,還真可以試試。
不過,得等我從福建回來再說。”
“你要去福建?”譚二娘驚訝。
“嗯。”沈笑這邊剛一點頭,就聽到了院外管氏的聲音。
“誰要去福建?”管氏一走進夏耕院,就聽到了這句。
沈笑微怔,看向大嫂,結果周氏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還在和管氏打過招呼後,輕輕拉著弟妹離開了這間製糖室。
沈笑一看兩個嫂子都走了,抱著管氏的手撒嬌,“伯娘,我想到舅公的師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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