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乘座的船都是小型的貨船或者客船。
而這般長達六十尺,寬度有十幾尺,載重達兩千石以上的船,還是頭一回坐。
隻見幾個黝黑有力的水手,一起轉動車關棒,那長鏈隨之慢慢升起,這鐵質長鏈的升動的聲音絕對稱不上好聽。
但是沈笑三人卻是盯的仔細,一點也沒有覺得鬨心,甚至是十分的激動。
就見那大鐵錨隨著鐵鏈收回,回現在了眾人麵前。
而配合得當的另幾位水手,一起喊著號子,舉著長長的所竿子抵上岸邊。
他們弓背使力,齊心協力將船劃離河岸的同時,舵手已經穩好了舵。
當船隨風而動之後,又有人高喊:“升帆嘍。”
“嘿吼!”甲板上眾水手一起,揚起硬帆,抓住纜繩,一聲聲富有節拍的號子再次響起。
當帆升到桅杆頂部,沈笑三個猛得被帆影擋住了朝起的太陽。
一根根纜繩在水手們的手中,有如寸琴弦般被他們掌控,直到他們選好了位置,才將其固定住。
船借風勢,風吹船帆,呼呼風聲之中又有木質船帆上硬竹的輕吱聲相合。
水手們歡呼未久,船已經駛離河道,進入了海麵。
帆影遠行之中,沈笑三人回望河道,隱約有船帆在遠處閃現。
而前方,萬丈金茫的太陽,已經逐浙升高,趁的海麵波光粼粼。
海天一際,遼闊雄偉的海麵上,又有些許船隻與沈笑他們的船相錯而行。
三個人望著遠方,久久無法回神。
良久,顧道長才喊醒他們,道:“天涼,彆再外麵一直呆著。”
“嗯。”三個小夥伴幾乎是無意識的點頭。
直至顧道長每人拍了一下,他們才真正的醒神。
回到艙內廳中,隻見朱老板正與陸公子相談甚歡。
看來他們對於船隻出海,已經習以為常了。
見到他們進來,陸公子起身道:“海上行船時,可以嚼些茶葉提神。
若是需要,我這裡也備了薑片甘桔。”
沈曜三個拱手謝過他和朱老板,他道:“這次同行,多有打擾了。”
陸公子擺手道:“都是朋友,何來打擾之說。”
朱老板也是道:“陸公子是我兒的舅兄,咱們都是自己。”
沈笑暗自驚訝,據她所知,京城陸家隻有三個女兒輩,這舅兄的說法,從何而來?
大家互相談論一陣,知道了陸公子到登州就下船,沈笑鬆了口氣。
不然,她也不可能半個月一直呆在艙房不出呀。
這樓下兩層都是船員和貨物,頂層的活動空間並不大,出門就免不了和陸公子打交道。
回到艙房後,她又自嘲道:“保定還有陸氏幾房人,我怎麼忘了這個?
真是嬌情了啊,借了人家的船乘坐,還心裡拒絕打交道。
這豈不是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間艙房並不大,隻有一個小小的圓窗,外麵有海風,沈笑也沒法開窗,她打算到空間裡看看種下的西紅柿。
正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