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畫的人像很真,能不能教給彆人這畫法。”
顧道長抬眼看他,很懷疑他是不是成了那裡的一員,不過人不錯,知道護著孩子。
“爹?”程懷謙差點說,畫法也是秘技,怎可輕易教人。
沈笑其實也是個二把手,隻會畫這一種,她道:“可以呀。教一個人二十兩。”
顧道長一拍她的腦袋,“最少百兩。”
“舅公,我隻會畫個簡單人像。
萬一要多了,人家不學了,一文錢都沒有。”沈笑揉揉腦袋,其實隻是輕拍一下,不疼的。
程大為誇道:“這已經很了不得了。”
一般畫師畫的人像,不會這麼快又這麼真。
……
要教人畫像,那麼沈笑就不能次日就離京,但是程大為也不可能讓武驤衛的人,來家裡學習。
沈笑每天和程懷謙一起,到崇文門外的胡同,去教人素描。
沈大伯他們不可能一直在京裡,熬完糖,帶著第一批脫好色的回家了。
要說這素描,係統學習的話,可能需要幾個月,但是對於有天賦的人,那學習的很快。
被派來的人裡,有一位是上次抓走沈笑兩個的百戶。
他本來就擅長仿畫,不過學了半個月,就學會了。
待到月底在京城參加過林修堯的婚禮以後,沈笑已經對學畫的三人教無可教了,課程也就結束了。
今天已經是臘月初五了,沈笑來和文大姑辭行。
文氏最近也跟和沈笑學畫,她天賦好,現在比沈笑畫的都好。
而最近跟著文氏學畫的林九爺,也在家裡畫的有模有樣。
倒是程懷謙,對這個實在不在行,特彆是和林九爺一起畫時,更畫不出來了。
讓他畫個行軍輿圖他會,但畫人像不成。
“念哥兒,你可真笨。”林九爺把自己畫的素描花瓶,拿給程懷謙看。
程懷謙瞟了好幾眼,放下炭筆道:“我不笨,我隻是不會畫人像而已。”
“不會就是笨。”林九爺堅持。
“那咱們比武功。”程懷謙側麵出擊。
“好。”林九爺答應的很爽利,轉身就喊廂房裡的人:“小山,你來替我比。”
程懷謙氣結。
沈笑和文氏在一旁樂的不行,“念哥兒,畫不好不學了,咱不靠這個掙錢。”
“一人一百兩,怎麼不掙了。”程懷謙暗自心疼,學不會感覺沒了一百兩一樣。
兩人一起從林家回自己家後,程懷謙道:“聽說刑部的人看到這人像畫,正找武驤衛的人,想一起學學。”
“讓他們自己教去吧,我教完他們三個,不再教了。”沈笑有自知之明,這個俏錢,掙一回就妥了。
程懷謙感歎:“不教也省心了。
現在在京裡住著,消息是挺豐富的。”
“又有什麼消息了?”沈笑挺好奇的,上回聽說皇帝訓斥了齊王。
程懷謙小聲道:“說是齊王爺病了。
自從王妃病逝,齊王爺傷心欲絕,已經臥床不起了。”
“他不怕和周王一樣,被請回來嗎?”
“誰知道呢?”程懷謙不知道這裡麵的道道,但是顧道長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