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掩護著來尋顧道長時,發現蒙麵人已經被他和騎手斬殺完了。
那個騎手,此時躺在地上喘粗氣,他身上還流著血,顯然都是刀傷,先前他與同伴反應及時,跳馬時沒有中箭。
“你們兩個太冒險了,萬一有埋伏怎麼辦?”顧道長迎著沈笑兩個,批頭就訓。
沈笑和程懷謙也知道自己魯莽了,他們兩個不敢說話。
顧道長發現沈笑臉色慘白,急忙托住她,“嚇著了。”
沈笑微微點頭,她是第一次殺人,剛才收劍時已經有些後怕。
因為射向程懷謙的那一箭,她又提起心神投入戰鬥。
現在這一地的屍體,又令她有些不適,好在,她還能壓的住。
程懷謙瞅著左右,道:“馬都中箭了,我們怎麼辦?”
那個幸存的騎手已經坐起爬到同伴身邊檢查後,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牌子,道:“我是武驤衛的,你們送我們回京吧。”
顧道長凝目一看,道:“你的夥伴怎麼樣了?”
“他失血太多,還有一口氣。”騎手隻敢斬斷箭杆,卻不敢拔箭。
“馬車卸了吧。”顧道長早前已經看到,他們借林家的馬已經被射中要害。
而這兩人的馬,現在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很明顯,那箭上有毒。
程懷謙鬆開沈笑,卻被拽住,“念哥兒,我們一起去。”沈笑不願意呆在這處。
“好。”程懷謙扶著她向百步外的馬車走去。
顧道長這邊幫著騎手給他的同伴查看,“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又上來幫騎手包紮時,他道:“你沒有聯絡的煙花嗎?”
騎手一怔,“沒有。”他是外派的人。
這邊廂,程懷謙和沈笑在卸著馬車,他道:“七兩,我自己就行。”
沈笑沒有說話,繼續幫著忙。
馬車終於解了開來,沈笑道:“念哥兒,你從前怕嗎?”
程懷謙知道她是問他第一次殺人時,“怕。”他握住沈笑的手,想給她力量。
得,得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兩人同時抬頭,就見有兩輛馬車走來。
車夫原先沒看清,離的近了見雪地上一地的血,嚇的拉住了韁繩。
車廂裡的人問怎麼回事,車夫牙齒打架說不出來。
而程懷謙和沈笑,已經來到了車前。
……
程大為他們追查了許久,終於在保定府的一處村落,找到了沈笑畫的那個人。
這個村落遺世獨立,隻有十幾戶的人家。
武驤衛的人多次探查,意外發現這十幾戶的當家男人都有功夫在身。
他們不敢大意,上報後征調人員圍住了此地。
看著被團團圍住的村落,做為領頭人的葉川主動出來道:“女人和孩子們都不知情,你們能放過嗎?”
指揮使親自帶隊,他看著葉川,仔細觀察這個人,然後問:“我們查清之後,自然不會株連。”
葉川爭取的道:“我們早已在幾十年前,就脫離了顧氏。
一直以來,都老老實實的種田,也是大周的百姓。”
指揮使挑眉,“你確定要在這與我辯說?”
葉川無奈,他們現在沒有武器,有也不能用來殺官。
大家好不容易活下來,難道真的不能善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