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易捕頭答話,程懷謙使勁咬了一口手裡的乾糧。
心道八成是關於齊王府的事麼,當誰樂意聽呀?
儘管正是陽春三月,但是夜晚山裡的溫度還很冷。
沈笑看著程懷謙在外麵啃乾糧喝涼水,同情他一秒鐘之後,才在空間裡燒水煮飯。
希望他過會兒能找個借口,暫時的脫離兩人的視線。
可能她的這個意念太強烈了,程懷謙很快吃完乾餅。
他看著默默啃乾糧的程大為,然後道:“爹,我去放放水。”
說著,他就起來向不遠處的暗影走去。
沈笑這邊跟上他,發現他還真的是在解腰帶。
一個轉身離開正堂,沈笑去廚房取熱食。
片刻後才出了空間,堵在程懷謙回轉的路上,將人帶進空間。
“七兩,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程懷謙接過她拿的手盆,洗過手臉後問道。
“今天家裡不太忙,吃飯早睡得就早。”彆看沈笑家日子好過,依然是除非必要,平時掛黑吃飯,入夜早睡不點燈。
她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程懷謙火速喝些熱湯,陸陸續續講了經過後道:“七兩,大黑受傷了,我趕它一個往東南方向去了,你能在快天亮時試著找找它嗎?”
沈笑也挺喜歡大黑的,“我試試看。不過你們現在困在山裡,後麵的追兵在發現你們一直往東走,有可能會圍山。
你是不是應該考慮怎麼才能出去?”
程懷謙看著牆上的地圖道:“迷路了。”
剛一說完,就聽到附近程大為在小聲的喊他。
“我去辦些事,一會兒再來找你。”沈笑將他送出來之前說了一句此話。
當看到他回到暫時的棲息地,沈笑直接進城找那竿子頭兒。
一枚解藥扔給他後,又了解了今天城內的動向。
沈笑道:“這麼說青州左衛都派遊騎幫著王府抓賊了?這寶物是什麼寶?”
青州原有都衛和左右衛,然山東首府如今治所在濟南,都指使司已移營首府。
右衛改遷天津右衛,拱衛京城。
青州城現如今也隻餘一個青州左衛,隸屬即墨文登登州三營之一的登州營。
“對呀,指揮使的一個小妾,是二公子嶽父表兄的堂侄女。”竿子頭兒對這些彎彎繞繞的關係,還是分的清的。“至於寶物,聽說是太祖賞賜的。”
沈笑又問:“縣衙府衙這回沒去追賊?”
“府衙倒是派人了,但是縣衙多在城裡走動。
聽說縣衙的易捕頭今天中午巡街時,被一條瘋狗咬傷了,現在回鄉下養傷去了。”竿子頭兒儘量說的更細些。
沈笑又扔給一錠十兩銀子,交代道:“最近注意點街上的消息,還有古家人的動向。”
竿子頭兒忙接過,連連點頭:“小爺放心,小人定然會注意。”
他一抬頭,沈笑又沒影兒了,摸摸肚子,竿頭兒笑了,毒解了呀,那他還管個啥?
這人再來時,隨便打發兩句頭得了。
才剛這麼想,就聽到沈笑的聲音:“好好做事,不然一個月後我不給另一粒解藥,你還要再受罪。”
竿頭兒都看不到人,撲通跪下道:“小爺饒命,饒命,小的一定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