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定下了,不過沈遠探監回來後,單獨找了沈笑,“七兩,趙大叔說想見見你。”
“見我做什麼?”沈笑納悶。
“他沒說,就一直求我來著,說隻有見到你和我一起去,才能說。
他說的時候,是躲著牢裡其他人說的。
大概怕誰聽見,也可能想換個牢房?”沈遠覺得不對,才找妹妹來說。
沈笑看看天,“這會兒都申時末了,明天我跟大哥去。”
結果次日,他們兄弟剛進衙門,上回那小吏就喜道:“還說去找你們呢。
另一個也抓到了,你來再認認。”
沈笑再次去了牢裡,證明這個人也是她看到的。
離開時,她請求給趙大幾個單獨牢房,小吏收了銀子順水做人情,直接同意了。
給趙家兄弟換了與船工們隔開的,透氣一點兒的牢房。
他一起陪沈笑兄妹去見人,倒是帶著牢頭離開稍遠一點。
沈笑和沈遠一起來了,還當下就換了牢房,趙大心裡更有底。
“大郎,七兩,叔謝謝你們了。”趙家三兄弟同時感謝。
趙三趙四,一個肚子上被打傷了,一個腿受了傷,他們常年跑船,多少也懂點。
都是皮外傷,看著不輕但是沒有傷著骨頭。
好在昨天沈遠來了,還送了藥和吃的。
趙大掃了眼離的老遠的牢頭兒,他快速的道:“被抓的,原先不是我們船上的。
他們說是一個村兒的,在另一家船行做工,還說是得罪了原先的管事,被趕走的。”
沈笑不明白什麼意思,蹙眉想問時,就聽旁邊趙三道:“可我前些天,分明看到他倆和原來船上管事,在一家夜市小吃攤見麵了。
當時,他們好像裝不認識,可那個管事離開時,故意扔在他倆腳邊一袋東西。
我正好看見,很像是銀子。”
趙三打了個抖兒,“就碼頭亂的頭天晚上,我還無意聽到他倆說,這點錢做掉兩人太少了。”
趙大趙四在趙三兩邊,左右盯著外頭。
沈笑和沈遠對視一眼,趙三叔怕是故意聽人家說話的吧,不然哪能肯定,袋裡裝的銀子。
她仔細想想,慬慎的問:“趙大叔,你們怎麼不和官府說。”
趙大苦瓜臉,“哪敢啊,七兩,那天船上抓人時,我們兄弟躲遠了,可還是被他們推到人群裡打了。
你三叔的肚子挨的是黑拳,是另外一個船上人擠上來乾的。
要不是都被抓,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兒?”
“他們一夥兒的?”沈遠驚問。
趙大點頭,他道:“大郎,七兩,咱們一個村多少年,叔們都是本分人。
你們家和林縣尊是親戚,還能找到人。
可咱們兄弟也就在通州和縣城認識個人,在這天津衛,沒啥熟人。”
“就是,這官差和下頭的人,拐著彎兒的親戚朋友,打三哥那人,是本地的。
我們哪敢在這裡,隨便指著人家告。”趙四是個有數的。
沈笑隨即問道:“他們原來是哪個船隊的?
那個上船打趙三叔的人,是不是那個船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