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郎,我們就是去試試,看看那考場有多熱鬨。”管氏給兒子抓一把果乾放手裡。
她看了一眼丈夫,示意沈大伯說話。
沈大伯收到,看著小兒子道:“咱家現在不缺錢了,你要是想像你茂小叔一樣,去京裡的書院讀書,咱們現在就去。”
是他見識不夠,在開春後沒有及時送三郎入京找個更好的老師教。
沈遠也拍拍他,“三郎,大哥送你去。”
沈曜搖搖頭,“六月就考試了,現在去不好進。”突然插到一個新地方,他和先生都要互相適應。
“不好進不等於不能進不是,多花點銀子進,二哥給你對錢。”沈誌情願把自己銀子貼給弟弟。
周氏和譚二娘對視一眼,她們兩人沒有插話,科舉哪是那麼容易過的。
特彆是譚二娘,深有感觸,她祖父也是誇了多少年,才中了的。
沈笑想的更多一些,她問道:“三哥,你們是不是換先生教了?”
“嗯,上個月武先生病了,主講的先生換了一位。”沈曜沉吟片刻,又道:“先前先生說推薦我進皇家書院,可我沒有答應。
我的弓馬騎射都不入門,去了也是給先生丟臉。”
沈笑想了想,開口道:“我去找一找陸山長吧,茂小叔今年開春後,也是在他那裡讀書。”
“七兩。”沈曜想阻止她,“我的文章是差一些火侯的。”
所以當初茂小叔找他商議去京城考書院時,他們都在武先生那裡做了題,武先生說自己可以學的更紮實一些。
管氏擺擺手,“都忙了好些天,都先洗洗去睡吧。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不晚。”
於是大家各回各屋,隻有沈曜被留了下來。
“三郎,是爹娘近來忽略了你。”管氏每個孩子都心疼,小兒子從小主意正,有了為難事從來自己就化解了,最讓他們省心。
沈大伯也是道:“三郎,要不然,爹去請你二嫂的祖父幫忙,你去他那裡學上兩個月。”
“爹,娘,我沒事的,按武先生的說法,我下場去感受感受,為以後攢些經驗。”沈曜笑著安慰他們。
三人在房裡說了好大晌的話,沈曜才回書房看書。
書房裡,沈笑早就備好了各式點心等著他。
一見他進來,就將燈芯拔了拔,笑道:“我不用猜就知道,三哥會來看書。”
沈曜撚起一塊紅薯乾,坐下笑道:“輾完場以後,我每天都來讀書,還用你猜?”
沈笑將沏好的茶倒一杯,推給他道:“三哥,你是怎麼想的?”
嚼完口中的紅薯乾,又喝了一口茶,沈曜才道:“以前的時候,咱們家日子不好過,我就想著一定要考個秀才。
所以平時讀書時,多是注重《四書集注》和時文的揣摩,基礎打磨的不牢固。”
這一點,同學的茂曾經勸過他好些次。
連武先生都對此有微詞,不過先生愛才,知道他本性並非投機取巧之輩,平日裡更是多加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