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齊家豪宅。
“齊嶽,你還好意思回齊家?”
“一隻喪家之犬,還敢回來?”
“你早不是齊家的人了,馬上滾,彆逼我報警!”
說話的是蘇美鳳,齊嶽的後媽。
齊嶽親生母親陳蘭早早病逝,父親齊遠修立刻續弦,娶了蘇美鳳。
後者生了齊誌,為了讓齊誌順利接手齊家,百般刁難齊嶽。
齊嶽窮困潦倒的時候,借不到錢,是蘇美鳳搞的鬼。
“讓開!”齊嶽道。
“不讓!你還有什麼臉回來?”蘇美鳳站在大門中央,擺出一副【死都不走的樣子】。
“把她抓走!”
立刻有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把蘇美鳳架走。
齊嶽不管蘇美鳳的罵罵咧咧,大步邁入齊家。
齊家豪宅依舊如舊,厚重的大門內,是一條平整如鏡的石板路,兩旁的景觀樹整齊如軍隊列陣,直通主屋那氣勢磅礴的歐式建築。
抬眼望去,齊嶽發現這裡的每一磚一瓦,每一草一木都帶著熟悉的氣息,又夾雜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的童年大半時光便是在這裡度過,儘管那些記憶並不美好。
在保鏢的簇擁下,他來到家族祠堂。
祠堂位於齊家大宅的後院,經過一條長長的青石小徑才能抵達。周圍的樹木枝葉茂密,將這裡與外界隔離開來,顯得幽靜肅穆。
走進祠堂,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大殿正中央供奉著齊家祖先的牌位,牌位前擺放著一隻古老的青銅香爐,爐內香火嫋嫋升騰。
“母親,孩兒不孝,這麼久了才來看你……”
齊嶽燒了三炷香,在母親的牌位前拜三拜。
走出祠堂大門的時候,早有幾個人在等他。
蘇美鳳麵露嫌棄,齊誌眼神不善。
隻有齊遠修臉色複雜地看著他,說道:“小嶽,你回來了。”
離家十年,早已物是人非。
當初的仇怨早已隨著時間消散,反倒是齊遠修比他印象中老了不少,兩鬢已經有不少白發。
齊嶽點了點頭:“嗯,我回來了。”
“回來了好。”
“嗯嗯。”
父子倆尬聊。
如果是以前的齊嶽,他一定會轉身就走,不給齊遠修一點好臉色。
現在,他身上還帶著林夜的任務。
半晌,齊遠修開口:“你的投資公司經營的很不錯。”
“謝謝。”齊嶽回答。
一旁的蘇美鳳冷冷道:“不就是一個打工仔,有什麼可神氣的?那公司又不是他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蘇美鳳翻白眼。
她平時隻知道與幾個貴婦打麻將,根本不關注新聞,自然不知道齊嶽在外麵乾的事。
“你給我閉嘴!”齊遠修惱怒。
“我說錯了嗎?打工仔能掙幾個錢?還是我兒子厲害!”
“他厲害個屁!公司業務被他搞一團糟,如果不是我出手,公司早倒閉了!”
“那不是小誌需要成長嘛!”
“都三十多歲的人啦,成長個屁!”
看著兩人針鋒相對,齊嶽淡淡一笑:“看來,齊家並不歡迎我。”
帶著四個保鏢,齊嶽準備離開。
路過齊遠修的時候,齊遠修突然說道:“晚上彆走了,在家裡吃個飯。”
蘇美鳳不由急了:“他早已脫離齊家,有什麼資格在齊家吃飯?”
“閉嘴!”
蘇美鳳撇了撇嘴:“彆看他穿得人模狗樣的,肯定是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才想回齊家繼承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