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言心隨著顧南海趕到營部的時候,才知道昨天晚上的審訊並不順利。
他們帶回來的那兩條漁船是Y國的。
船上絕大多數都是Y國當地的漁民,對什麼都不清楚,幾乎是一問三不知。
而且這兩艘船也是前不久才被劫持的。
劫持的匪徒明顯窮凶極惡,對這些漁民進行了殘酷的鎮壓。
所以這些漁民也隻能很隱晦的說出一些信息,具體的詳細情況也不清楚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審了一晚上,也隻能分辨出哪些人是漁民,哪些人是劫匪。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昨天晚上登上他們船的那五個人應該全都是劫匪。
林言心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在返程的路上,張政委就說過這次勝利存在僥幸。
原來真正的劫匪隻是少數,其他人都是一些普通的漁民,怎麼可能會贏得過參加過戰鬥的戰士們呢。
顧南海大致和林言心說明了情況之後,將她帶到了一個牢房附近。
“這裡邊是昨天晚上我抓住的那兩個人的其中之一,你當時聽到的應該就是他們的談話。
之所以把你請來,是因為他們一直用英語在交談,可我們這裡邊卻沒有會英語的。
原本團裡的張參謀會,但他正好回家探親了。
二團有兩個參謀的英語說的也不錯,張政委已經連夜給那邊去了消息。
不湊巧的是,他們兩個人一個正在彆的島上執行任務,想趕過來最快也到今天下午了。
另外一個去陸地上參加學習了。
三團離咱們駐地遠,張政委沒想著麻煩他們。
等一會兒,我進去審他們,你給我當翻譯,也不用為難自己,若真是聽不懂,或翻譯不了,咱們就出來。”
林言心點頭,若隻是當翻譯,應該是沒問題,這才稍稍的放了些心。
但就在進去的瞬間,小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攥在了手心。
林言心順著交握的兩隻手,望向了大手的主人顧南海。
顧南海,“不要有顧慮,有我在呢。”
林言心點點頭。
她擔心門口站崗的戰士看到了,用力的想收回手。
顧南海倒是沒有勉強,那邊林言心剛一使力,他這邊就鬆開了。
兩人進去的時候,王副營長正在那審著呢。
林言心這才看清坐在椅子上劫匪的模樣。
劫匪也注意到了林言心,歪著頭,側眼看她,舌頭似有若無的舔了舔嘴角,一抹壞笑掛在臉上。
臉上的刀疤配著笑,再加上聖人的眼神,透著詭異。
隻一個眼神,林言心就知道這劫匪並非善類,而且很有可能還殺過人。
顧南海上前一步擋住了劫匪的視線,把她帶到了審訊桌旁的一個椅子上。
“你坐在這兒,不用忌諱他的眼神,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林言心剛才確實被那劫匪凶狠的眼神嚇得一抖。
這會兒聽著顧南海略帶安撫的聲音,倒是沒那麼膽怯了。
王副營長已經給顧南海騰出了位置,審了一晚上,神情透著疲態和喪氣。
這一晚上,他這邊唾沫星子快說乾了,光水都灌了好幾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