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顧南海正好有巡邏任務,他和王副營長、趙連長、李連長他們都沒有在現場。
可等巡邏完回來,第一時間就有人把這件事告訴給了他們。
王副營長當場就急了,“這汪團長他老婆什麼意思?
言心可是咱們求著人家,人家才給咱講課的,也不是人家上趕著給咱講課的。
她這倒好,來了對人家批評了一番,結果還聽不懂人家說話。”
李連長,“聽說了,言心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叫無知者無畏。
我覺得言心這罵人不帶臟字的水平,確實值得我們學習,那可不就是無知者無畏嗎?
真以為自己是從什麼京城第七重點中學畢業的,會點英文,就比我們高人一等了。
我看這水平還不如言心這從小村裡出來自學的英語好。”
一般顧南海晚上巡邏完都不會回家,主要是擔心影響了林言心睡覺。
可這一天,他卻怎麼也在營部待不下去。
草草的衝了個涼,就開始往家趕。
王副營長是不論早晚,隻要回來,再晚都回家,美其名曰晚上隻有躺在家裡的床上,才睡得安穩。
兩人就這麼一路往家走。
平時王副營長覺得自己走的夠快的了,可是今天恨不得兩條腿甩出風來,也追不上顧南海。
到了家門口,顧南海推了推院門,已經從裡邊插上了。
看了一眼院牆,連助跑都沒有,直接就翻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王副營長直搖頭,“哎呀,這得是多擔心呐,這一路上跟攆兔子似的,也沒攆上他。”
他晃著腦袋回了自己家。
毫不客氣的推醒了劉秀英,把今天晚上的事又問了一遍。
劉秀英當時就在現場,現在想起來還是氣憤的。
本來因為王副營長把她吵醒了,就帶點氣,聽他一問晚上的事兒更是氣憤不已。
原來這段時間有很多軍嫂也自發的參加到戰士們的學員班裡,開始跟著林言心學英語。
劉秀英就是其中之一。
更是目睹了今天晚上的全過程。
她氣的一拍床,直接就坐了起來,“哎~老王,你說這天底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就那陳維雅憑什麼來指責咱們言心,說什麼發音不準了,什麼瞎教一氣了。
她準、她能、她厲害。
她厲害,怎麼言心嘰裡呱啦說了半天,她一句聽不懂呢?
我覺得言心最後那句說她無知者無畏,都是恭維她了。
應該罵她貓抓耗子,多管閒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什麼玩意兒,才來幾天,就來指手畫腳的。
當初可是大家求著人家言心教的,人家言心可沒說要教大家。”
王副營長點頭,“說的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我們剛一回來那麼多人等著我們,把這事都跟我們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們營長當時臉就變了,平時不都住在營部嗎?
今天,麻溜的就回來了,比我跑的還快呢。
跟他屁股後頭有鬼子攆似的。”
他這會兒倒是忘了自己從頭到尾一直跟在顧南海身後的。
這邊這兩口子替林言心憤憤不平,那邊林言心倒是睡得香甜。
顧南海悄摸的進了屋,都沒有把林言心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