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宋家村的村民都被顧母問得啞口無言。
也有那心裡不忿的,站在人群後邊嚷嚷著,“你一外村的老太太來我們村這麼咋呼乾什麼?
真以為我們村沒人了。”
有人附和著,“就是、就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救?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管?”
“你這上來一竿子就把人都給打死了?”
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嗓門更高。“我們宋家村的事兒,不用你們外村人來管。”
剛才說話的都是男人。
這時候,一個尖著嗓子的女人喊著,“你們管什麼了,一群隻會打老婆的窩囊蛋。”
一個惡狠狠的中年男人,朝著剛才說話的女人瞪了一眼。
惡狠狠的吼著她,“再多說一句,老子打死你。
趕快滾回家去,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尖著嗓子的女人,歇斯底裡的又吵吵一句,“我就不回去,你昨天還打了我呢。
這宋家村的男人除了會打老婆,屁大的本事都沒有。”
隨著女人這句話一說,好多個女人都紛紛的說了起來。
“就是就是,太可恨了。”
“大過年的,還打人,真不是玩意。”
那些男人們見女人們這是要揭短,一個個衝著自己家的媳婦兒就都吼開了。
一時之間,院裡邊吵嚷成一片。
男人粗厲的吼聲和女人尖銳的叫聲此起彼伏。
村支書覺得自己腦仁都是疼的,“一群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都住嘴。”
隨著他一聲厲喝,大家倒是都靜了下來,互相怒視著,沒有一個人說話。
村支書清了清嗓子,對顧母說道:“對不起,我這個支書確實做的有些不到位。
以前也發現了大剛打他媳婦,還安排婦女主任來調解過幾次。
可這大剛是個混蛋,誰調解他打誰,下手賊狠,慢慢的我們也就不管了。
你看要不這樣,既然你們都來了,我讓大剛當著大家夥的麵兒,給杜月道個歉。
寫份保證書,保證以後再也不打她了。”
顧母沒有立即搭腔,望向了杜月,“月月,你是怎麼想的?
是想現在讓他寫保證書,就原諒了他。
還是離婚不和他過了,跟大姨回家。”
來的路上,大家都商量好了,在尊重杜月的基礎上,儘量讓杜月和宋大剛離婚。
若是杜月不想離婚,他們也會把杜月暫時接走,讓兩人先分開一段時間。
等宋大剛真改好了,再說接下來過不過的事兒。
但前提是一切以杜月的意願為主,所以顧母才征詢杜月的意見。
杜月被顧母問得一愣。
這麼多年受委屈,她從來隻想過逃避,忍耐或者是死。
卻不知道原來還有另外一條路,就是不和宋大剛過了。
隻要一想到能擺脫宋大剛,心瞬間又活了過來,杜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有了活力。
“大姨,我真能不和他過嗎?真能離婚嗎?”
顧母點頭,“可以,你隻要不想和他過,就可以。
國家不僅允許結婚,也允許離婚。”
這是來的時候幾個孩子告訴顧母的,他原話不變的告訴了杜月。
“那我不和他過了,我要和宋大剛離婚。”杜月說的斬釘截鐵。
在場眾人這下子也都愣了,這麼多年因為挨打提出離婚的,杜月還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