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湖帶著三嫂和三個孩子剛從前院進來,就見這一家三口玩的不亦樂乎。
他本來玩心就重,對孩子們喊著:“你小叔恃強淩弱,我們要保護婦女兒童,孩子們衝啊!”
說著,彎腰團了個大雪球,照著顧南海就扔了過去。
他身後仨孩子有模學樣,每人都團了個雪球,扔向顧南海。
就連三嫂也團了個雪球丟了出去。
顧南海剛才和林言心娘倆玩,隻用了一層勁兒。
可對顧南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於是乎,院子裡邊的雪球你來我往,不時的還傳出來孩子們的驚叫聲。
直到顧母催促著吃飯,大家才意猶未儘的回屋洗手。
杜月想幫忙,被林言心拒絕了,“表姐,你彆管了,讓軍軍陪你玩,我去端碗筷。”
顧南湖的三個小家夥動手能力特彆強,這會兒一個個的也都上手幫起了忙。
經過一晚上,顧振軍和杜月自己熟了,他指著杜月眼角的青紫,“吹吹……呼呼……不疼。”
他說著湊近杜月,嘟著小嘴吹氣,“疼疼飛、疼疼飛,不疼不疼。”
甜糯的聲音,聽的杜月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等大家吃了飯,顧如意和顧順心她們也都抱著孩子來了。
年前各家各戶分了點瓜子花生,三嫂都已經在大鍋裡炒好了,這會兒端上來邊嗑瓜子邊聊天。
屋外冷颼颼,屋內卻是暖烘烘的。
孩子們根本在屋裡待不住,早就跑出去玩雪了。
也就這空檔,宋大剛姐弟四人來了。
眾人一聽說宋大剛來了,齊齊的都看向了杜月。
杜月則把視線望向了顧母。
顧母拍拍她的手,“彆擔心,有大姨在呢。還有你這表哥、表妹們都在,他不敢怎麼你。”
“嗯,我不怕!”杜月是真的不怕,甚至離婚的心更堅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振軍已經坐在了杜月的身旁,靠著杜月的手臂,“姨姨不怕、不怕,有軍軍。”
他想拍自己胸脯,可惜棉襖穿的太厚,胳膊都有些打不過彎來。
杜月揉了揉顧振軍柔軟的發絲,“有軍軍在,姨姨不怕,姨姨不怕。”
這會兒宋大剛姐四個也被叫進了屋裡。
宋家大姐一進門就樂嗬嗬的和顧母打著招呼,“哎呦,這就是親家大姨吧!
當初還是月月結婚的時候,咱娘倆見過一麵。
哎呦,這看著可是越發的富態,真有福氣。
我們家雖然離顧家村遠,可早就聽說了,您家大兒子和四兒子那是解放軍,都是了不起的大官。
二兒子在縣裡鋼廠上班,三兒子又在鎮政府上班,您可真是有福氣啊。”
顧母從他們進門,就枕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他們
宋家大姐說完見對方不搭腔,隻得朝著杜月說道:“月月,你是真不懂事,兩口子打架不很正常嗎?
這怎麼還驚動你大姨了?
跟大姐回家,這大過年的,哪能回娘家?村裡人該看笑話你了。”
說著動手就去拉杜月。
顧順心直接一甩手,把她的手打開,“什麼叫兩口子打架?明明就是那宋大剛打我表姐。
你看把我表姐打的,我們沒報警,算是給你們老宋家麵子了。
我表姐不準備和宋大剛過了,你們走吧,她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她剛才揮出去的手用的勁兒十足,宋大姐覺得手背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