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湖在旁邊唉了一聲,“唉~~王所長說的太對了,這一家子人都沒素質,尤其這宋大剛,還是個家暴男。
我們家杜月會生孩子,也懷過孕,是被這個烏龜王八蛋給打掉的。”
王所長聽他也帶口病,嘶了一聲。
顧南湖立馬衝著王所長呲牙樂了一下,扭回頭來,又冷著臉瞪向宋大剛。
“這宋大剛結婚三年,整天拳打腳踢我們家杜月,王大姐你看看這杜月身上的傷,老慘、老可憐了。”
此時,杜月的臉是不太腫了,可眼尾和嘴角的傷依舊很清晰。
她撩起袖子,雖然穿的棉襖厚實,隻露出小半截手臂,但上邊的青紫觸目驚心。
王所長本就是一個心善的中年女同誌,就見不得這男人家暴。
立馬枕下了臉,瞪著宋大剛,“這都是你打的。”
宋大剛還想否定。
顧南海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宋大剛現在算是怕顧南海已經怕到了骨子裡,都沒敢正眼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了。
王所長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批評教育。
從政策說到了民情,從法律說到了鄉俗,從人情世故說到了夫妻情緣。
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中間都不帶卡殼的。
宋家姐弟四人隻有點頭應是的份兒,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功夫,宋家村村支書,治安主任和婦女主任一起來了。
王所長才意猶未儘的收住了話頭。
一邊接過村支書遞過來的介紹信,一邊又向他三人詳細詢問了宋大剛和杜月的家庭生活情況。
他們三人見顧南湖、顧南海和杜月都在,也不敢隱瞞,更沒有偏袒偏向。
如實將平時宋大剛的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
最後更是指出兩個人都自願協議離婚,大家也都讚成他們離婚。
王所長原本還想再調解調解,可看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沒有必要。
接下來很爽快的就將兩人的離婚手續都辦完了。
她先讓杜月、顧南海、顧南湖離開,將宋大剛留了下來,又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批評教育。
杜月看著自己手裡那難得的離婚證明,熱淚盈眶。
這真的是重獲了新生。
原本以為隻有死路一條,沒想到她還能擺脫那個惡魔,擺脫那令人窒息的生活。
這幾天杜月雖然待在顧家,被照顧的很好。可臉上很少會有笑容,就算有,也是強顏歡笑。
這會兒即使眼裡含著淚,嘴角卻是上揚的,那笑容發自內心。
顧南湖,“月月,彆擔心。以後有什麼事和三哥說。有我們哥幾個在,你不用害怕那宋大剛。”
顧南海雖然沒言語,倒是對著杜月點了點頭。
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們恰好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趕了回去,家裡做了豐盛的一桌飯菜,比過年的時候還豐盛。
顧母將過年攢下來的好吃好喝的,這一頓都吃了。
美其名曰為杜月慶祝,慶祝她脫離苦海。
晚上休息的時候,東屋隻有老姨、顧母和杜月。
老姨拉著顧母的手,“姐,多謝你,要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我和月月該怎麼辦?”
“淨說傻話,咱姐妹倆還有什麼見外的?
我還得怪你呢,這麼大的事兒,足足讓月月忍了三年。
你早告訴我,這事兒早解決了,至於讓孩子遭這麼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