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還真就說到做到了,沈知節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在林言心麵前出現過。
原本斷掉的腿,養的差不多了,他就想著回學校複課。
去學校的路上,走的好好的,就覺得膝蓋一疼,人不受控製,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接著就是眼前一黑,等再清醒的時候,就像上次一樣人躺在了溝裡。
這次另外的一條腿又摔折了。
這回比上次摔得更狠,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之後也會落下後遺症。
都說傷筋動骨100天,等他好不容易又養好了傷,雖然走路還有些瘸,但他仍然執意要去學校。
還是在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次等眾人把他從溝裡救上來的時候,原本已經好了的兩條腿再次摔斷。
後來又有幾次,隻要沈知節傷好,準備去上學,走到這個地方,就會再次摔倒,再次骨折。
醫生看到了又又又被送來的沈知節,都背後小聲的議論他是來給醫院做貢獻的。
這一年365天,除了有兩天不在醫院,其他時間都在醫院。
而且身上的傷也格外的蹊蹺,反正今兒個這斷了,明天那折了,後天這又骨折了。
明明每次都是治好了才出的院,可第二天就回來了。
還一次比一次慘。
他那身上的骨頭簡直比玻璃人的骨頭還脆。
到最後醫生想給他打鋼板都找不到可以下鋼板的地方。
他整個人都快成鋼板人了。
沈知節的父母總覺得他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不然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總是在那兒出事。
沈知節從最初的積極配合治療到慢慢的徹底放棄,最後變得都有些神經質了。
根本不敢出院,就算傷好了,也是整天待在醫院。
不僅占用了醫院的公共資源,而且偶爾的神經質也影響到其他病人。
醫生在征詢了他父母的意見之後,將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從那以後,他在那度過了餘生。
林言心是在愉悅的學習生活中迎來了家人們給她寄來的第一封信。
信封厚厚的,手拎著就有些分量。
由於超重,郵票都多貼了兩張。
除了有顧南海的信,還有三封信,分彆是顧振軍、顧振兵和顧可欣的。
四歲的顧振軍在林言心和顧南海的教育下,已經會寫不少的字了。
兩個小家夥,倒不會寫什麼字,但會畫畫。
即使看起來很抽象,林言心也能感受到孩子們對她的思念和愛。
四封信,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淚水就從來沒有止住過。
林教授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他對母子分離有著切身的體會。
當初他就是靠著瘋狂的進行實驗,不眠不休的讓自己專注在一件事上。
來轉移注意力,才不那麼思念妻子和孩子。
可他要怎樣來轉變林言心的注意力呢?
林教授在第二天和同學聚餐的時候,得到了個啟示。
飯都沒吃完,就慌慌張張的趕回了家。
一進門就朝樓上喊著,“心心,心心,你回來了嗎?”
林言心從樓上探出頭,“爸爸,我早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