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餘悸的林言心看了眼手表,發現隻是睡了十幾分鐘。
她明白自己是關心則亂,努力的平複著心情。
但這個夢依舊讓她心悸不已,怎麼也睡不著。
天剛蒙蒙亮,外邊兒就傳來了雞叫聲,大鵝也嘎嘎的叫了起來,林言心實在躺不住了,穿衣服坐了起來。
看著空蕩蕩的家裡,林言心不想單獨待著,索性換上運動裝,運動鞋,喝了些水,出去跑步。
以前她和顧南海還有孩子們都是在大院兒裡跑步。
今天在大院兒裡跑了一圈,就順著大門口出來了。
還發現院門口的戒備都嚴了許多。
原本隻有兩個人站崗,現在換成了一邊兒兩個人,共四名小戰士在站崗。
林言心經過大院門兒的時候遇到了劉部長。
劉部長笑著和她打招呼,“小林老師這是出去跑步呀。
今天外邊霧有些大,不適宜劇烈運動。
咱們大院兒裡建築物密集,還不太顯乎,你往外邊兒走走,霧就越來越大了。
儘量彆跑遠了,就在附近散散步就行。”
林言心謝過劉部長,朝遠處望了一眼,確實不像之前視野那麼好。
點頭應著,“行,我就在這附近溜達溜達,謝謝劉部長。”
劉部長樂嗬嗬的擺著手,“不謝不謝。”
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交代著,“一會兒在路上若是遇到陌生人或者可疑的人員,一定回來和我們說。”
劉部長點到為止,並沒有往下深談。
林言心也沒有往下追問,其實她真想追問下去,可又明白這都是紀律所在,不是她隨意能打聽的。
昨天回到家之後她並有再出門兒,更是早早的就關門閉戶。
也不清楚張政委具體是怎麼安排的,到底把哪個營派去支援顧南海了。
這些疑問像鉤子一樣在心裡邊兒,一直吊著她。
但這麼多年住在大院兒,她早就被熏陶的知道,不該打聽的不打聽,不該好奇的不好奇。
就算已經擔心的快六神無主了,還是沒有問出口。
倒是沒有再跑步,而是信馬由韁的走哪兒算哪兒。
不知不覺中居然走到了學校。
楊老師正拿著把大掃帚在掃院子。
蔣老師和他兒子在院子裡邊兒做著遊戲,孩子的笑聲很清脆,她在校園外邊兒都聽見了。
沈老師拿了把小笤帚正在打掃教學樓的走廊。
抬頭正好看見林言心,笑著打招呼,“言心,這一大早的是在鍛煉身體嗎?穿的這麼利索。”
不等林言心回答,楊老師也看見了她,停下手裡的動作,“哎呀!小林老師來了。
我前天就聽蔣老師和沈老師說你回來了,怎麼這一大早上的就來了?
昨天高校長還念叨你呢,說你這兩天肯定來,還真讓他猜對了。
這麼大的霧,可彆在霧裡亂竄,當心中毒。”
林言心走過去,接過楊老師手裡的大掃帚,“今天沒事兒來學校轉轉,讓我替您掃會兒,您去門口抽鍋煙。”
楊老師也不客氣,把大掃帚直接給了林言心,笑的滿臉溝壑縱橫,皺紋堆壘。
“好好好……正好我這煙癮犯了,我去抽一鍋。”
就楊老師張嘴笑的瞬間,林言心發現楊老師原本嘴裡還剩的幾顆牙也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