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姓田的小乾事,特彆機靈,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跑去了一營衛生室。
就在張寧扭扭捏捏不想說的時候,田乾事蹬著個二八自行車,馱著張醫生就來了。
張醫生是跨坐在後座上的,兩腿在自行車兩側耷拉著,這一路上被顛的整個人都快散了架了。
隨著田乾事一刹車,他迅速的手臂用力撐著,就從後座上跳了下來。
指著也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的田乾事,嚷嚷著,“以後你小子騎自行車我絕對不坐了。
能把自行車騎出開坦克的感覺,你小子也是一絕。
那多麼深的坑也楞敢騎過去,要是讓小胡護士知道你把他的自行車這麼糟踐,你就等著小胡護士回頭罵你吧!”
田乾事支好自行車陪著笑,“抱歉,抱歉,張醫生都怪我,都怪我。這不是事發緊急嘛!
春燕嫂子被冤枉了,您當時在現場,您給說說,省的陳營長誤會。”
陳營長微抬眼,狠厲的瞪了多管閒事的田乾事一眼。
恰好被楊團長看見。
楊團長冷哼一聲,“看看你那是什麼眼神兒?乾什麼呢?
我覺得小田兒做的就不錯,既然你愛人不說,那就讓張醫生說說吧!”
王參謀笑嗬嗬的打著圓場,“對對對,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透。
說開了不就沒事兒了,況且多大點兒事兒”
他哥倆好似的拍了拍陳營長的臉,“沒事兒的老陳,就讓張醫生說說吧!”
張醫生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瞪著田乾事,“你不是說出大事兒了嗎?我還以為火星撞地球了呢!
就這……
讓我說什麼?證明什麼?
快點兒,我那兒還有病號等著呢!”
張寧這會兒也不作了,她可不敢讓張醫生來說事情的緣由。
就張醫生那張嘴,跟刀子似的,她真怕刀她兩下,就把她刀的體無完膚了。
不等張醫生開口,老實說道:“楊團長這事兒都賴我,和嫂子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我是因為林言心是大學生,她看不起我,所以才傷心的哭了。
真的和春燕嫂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話音剛落,眾人看著她的眼神兒都有些精彩紛呈。
張醫生直接問她,“你怎麼知道言心看不起你?
今天我可在現場呢,從海子他們兩口兒一進衛生室,你那眼神兒就不對勁兒。
不停的朝著言心放冷箭,這會兒倒成了人家看不起你了,我倒覺得是你嫉妒人家言心。”
張寧想到張醫生這麼不給她麵子,直接就揭穿了她,辯解著,“我沒有,我才不嫉妒她呢!
我隻是沒機會,我若是有機會能夠去參加高考,絕對比她考的更好。
她一個農村來的鄉巴佬,因為嫁給了顧參謀長,才有機會來到海島,當了老師,參加高考。
這一切都是顧參謀長給她帶來的好處,和她自身一點兒也沒有關係,所以我才不嫉妒她呢。”
她雖然字字句句都說著不嫉妒,可她那眼神兒,那表情完全就是充滿了嫉妒,無異於已經變相承認了。
在場的男人們都不想和她一般見識,而王春燕又是個寬厚的性格,也懶得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