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遠差不多敷完傷藥時,嶽靈珊走上前來,看著雖仍處於昏迷中,但臉色已明顯好轉的大師兄,一臉的感激:“謝謝寧大哥施與援手,我師兄他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寧遠微笑道:“基本痊愈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這麼說著,寧遠心中卻湧起一股惡作劇般的得意,聽說令狐衝嗜酒如命,生性放蕩,還喜歡到處浪,如今小師妹被林平之泡了,隻能說是活該。
要是換做自己,當初在思過崖上,與嶽靈珊共處一個石洞過夜時,早就把握機會把她給辦了,哪還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好白菜讓豬拱了,又能怪得了誰?
所以在為令狐衝治療的同時,他趁機給對方下了一劑‘奇癢散’。這也不算什麼致命的毒藥,就是會讓人一喝酒身上就會發癢,喝得越多越是奇癢難耐。
寧遠腦海中浮現出令狐衝一邊忍不住要喝酒,一邊癢得跳腳的場景,嘴角不禁上揚,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對了,不知現在任盈盈在哪裡?得找個機會把令狐衝的未來老婆也搶過來,那才叫稱心如意。
任盈盈那小妞,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該毒辣時果決狠辣,該溫柔時又盈盈似水,既妖且麗。
更妙的是,她深諳音律之道,到時將任盈盈那妖女也收了,讓她跟陳圓圓合奏一首《笑傲江湖曲》給自己聽,琴簫相和,那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寧遠又想到,好像黃蓉精通玉簫劍法,不知會不會吹簫?嗯,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嘴角笑意就愈發濃了。
就在這時,令狐衝似乎被噩夢驚醒,他驟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口中呼喚:“小師妹,小師妹!”
“大師兄,你醒啦!”嶽靈珊見他轉醒,驚喜地小跑過去。
“師妹,我們現在在哪裡?”令狐衝逐漸從渾噩中清醒過來,他環顧四周,發現屋內多了幾個陌生人,茫然問道。
嶽靈珊簡短地將他們逃離險境後如何再遇追兵,以及寧遠如何救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令狐衝聽完,忙起身,鄭重向寧抱拳施禮:“多謝寧少俠仗義相救,令我們師兄弟得以逃生,此恩此德,令狐衝永生不忘!”
寧遠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這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因為寧遠四人沒有坐騎,令狐衝他們也乾脆牽著馬匹步行。眾人繼續向前行了數裡,忽然地麵隱約傳來了馬蹄聲。
聲音急促而緊迫,陸大有傾聽片刻後,麵色劇變,顫聲道:“大師兄,聽起來似乎是七八十騎兵正在逼近,我們這次恐怕要完啦。”
寧遠轉身望去,道路的儘頭逐漸浮現出騎兵的身影,很快蹄聲如雷鳴,隆隆之聲越來越近,最終在他們二十多米外停了下來,氣氛變得肅殺而壓抑。
嶽靈珊眼中閃過一抹絕望,手緊緊握住劍柄,身體卻不由自主有些微微顫抖。
麵對如此眾多的騎兵,一旦他們發起衝鋒,彆說是他們隻有八人,就算是八十人也會被輕易衝散,接著被無情屠殺。
當騎兵規模上百時,其威勢跟十二騎的陣勢已經不在一個層麵上。
如果說之前隻有十餘騎時,他們四人還能勉強應對殺敵,那麼現在將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令狐衝苦笑了一聲,伸手想去摸腰間的酒葫蘆,卻發現之前在逃跑中弄丟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嶽靈珊,心中黯然想到,今天怕是再也無法保護小師妹了。然而他又想,能和小師妹死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當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時,他反而不緊張了。
然而,讓令狐衝驚訝的是,那些騎兵卻遲遲不敢上前。
他們其中的數十騎正是被寧遠殺破了膽的殘兵,重新歸攏後收到了四人穿越封鎖區的消息。
這些騎兵剛逃出生天正暗自慶幸,一聽是四人,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繼續追擊?後又聽描述,得知是三男一女,而非三女一男時,這才鬆了口氣。
於是呼啦啦追了上來,卻沒想,最終還是遇上了那個令他們膽寒的惡魔。
其餘的騎兵顯然已經通過那些殘兵的誇張描述得知寧遠的存在。
如果說之前的寧遠在他們眼中隻是惡魔的話,那麼經過那些人的以訛傳訛,現在的寧遠已經升級為一個凶焰滔天、蓋世無雙的大魔王。
蒙古人性情凶狠好鬥,但他們也崇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