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文煥的喝令聲落下,門外迅速衝進一隊親衛。
領頭的正是先前前去邀請寧遠的那名隊長。他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低聲對寧遠道:“得罪了。”
接著,他揮手示意身後的四五名親衛上前擒拿寧遠和黃蓉。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逼近之際,寧遠手中突然多出了幾枚銅錢。隻見他手腕一抖,銅錢化作數道寒光疾射而出。
那些親衛反應不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動作,便見一枚銅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眉心。
隻聽得一聲聲悶響,銅錢豎立著嵌入這些護衛的前額,隨即橫著從腦後炸飛出去。
這一擊之威不僅將他們的頭蓋骨掀飛,更使得紅白之物四濺而出,塗了一地。
唯有那名隊長在危急關
頭及時揮劍格擋,雖然被擊退了好幾步,但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他此刻驚魂未定地看著寧遠,眼中充滿了恐懼。
“你竟然沒有中毒!”呂文煥瞬間回過神來,眼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他厲聲呼喊道:“來人!快來人!”
黃蓉已經恢複了清冷,她端坐著,神色淡漠地注視著陷入慌亂的呂文煥,一言不發。
就在寧遠準備起身去解決廳中其他人時,突然從廳的另一扇門中衝進了四五個人。
這幾人拖拽著一個女子進了廳堂,寧遠扭頭望去,臉色驟然變得陰沉無比。
那被帶來的女子正是陳圓圓,她的脖子上架著兩柄明晃晃的長劍,鋒利的劍刃緊貼著她的肌膚,仿佛隨時都會劃破她的喉嚨。
隻見陳圓圓淚光閃爍,淒楚地呼喊著:“相公!”
寧遠的目光冷冽如冰,他死死地盯著呂文煥,一股強烈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佛要將整個廳堂都籠罩在其中。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來:“呂文煥,你若敢傷她分毫,我發誓必將你碎屍萬段,屠儘你滿門!”
黃蓉也霍然起身,她的臉上布滿寒霜,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向這位襄陽最高的指揮使。她怒喝道:“呂文煥,你竟如此卑鄙無恥!”
呂文煥勉強恢複了鎮定,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寧遠,我承認你的劍法出類拔萃,但再快,又豈能比得過皇城司兩位高手的劍速?隻要你敢輕舉妄動,他們會立即割斷你夫人的脖子,讓她香消玉殞。”
“你究竟想怎樣?”寧遠的聲音中透露出壓抑的怒火。
“我給你兩個選擇。”呂文煥的聲音同樣冰冷無情,
“要麼你束手就擒,乖乖就範;要麼,我們就隻能忍痛割愛,殺了你夫人。我開始數數,十下之後,若你還不做出決定,就休怪我無情了。”
“你們若敢傷圓圓一根頭發,我必讓你們所有人陪葬!”寧遠一手按在實木桌子上,刹那間桌子微微顫動,隨後化作粉末簌簌落下。
呂文煥見狀心驚不已,卻仍冷哼道:“你以為我放了陳圓圓就能活命嗎?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我呂某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你倒可以賭一賭,看我敢不敢殺她。”
寧遠深吸一口氣道:“我可以發誓放你安然離開。”
“哈哈哈!”呂文煥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一!”
他開始數數,聲音冰冷而決絕:“二!”
寧遠握緊拳頭,雙手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呂文煥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
陳圓圓看著前方的愛人,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她淒婉地說道:“夫君,妾身蒙您厚愛,可歎此生無法常伴君側,願來世再續前緣。”
寧遠心頭劇震,猛然轉頭,隻見陳圓圓決絕地撞向劍鋒,血光乍現,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裳。
“圓圓!”寧遠大吼一聲,身形如閃電般掠出,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她的身前,手中長劍寒光閃爍,挾持她的人試圖抵擋,卻不是一招之敵,紛紛中劍倒地。
寧遠一把抱住陳圓圓,隻見她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卻仍然努力擠出一絲溫柔的笑容,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寧遠的心如被萬箭穿過,他緩緩扭頭看向呂文煥,雙目赤紅如血,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一字一頓道:“呂文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