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嶽靈珊激動的心卻漸漸冷卻。
那,不是平弟的腳步聲。
她與林平之已在這小木屋中共同生活了一段時日。
每當夜深人靜時,林平之總會穿過小木屋的木地板,走過那段熟悉的距離,來到床前。
每一次,嶽靈珊滿懷著期待,期待著他行那夫妻之實。
可一次次的期待,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可哪怕如此,嶽靈珊對林平之的腳步聲仍是熟悉無比。她甚至能準確地數出,從他踏入房門到床邊所需走的步數。
可是,這來人的腳步卻不同以往,他更加的穩重,更加的堅定,步伐也比平弟的要大些,少走了兩步便來到了床前。
他停了下來,嶽靈珊的心也徹底冷了下來。
她清楚地意識到,來人不是平弟,他究竟是誰?
嶽靈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立刻掀開蒙在眼睛上的布巾。
然而,她瞬間又想到了林平之突然間的態度轉變,以及這個莫名其妙的遊戲。
現在想來,這明顯不正常。
林平之為何要先蒙上她的眼睛,然後匆匆離去,直到一個陌生人到來?
平弟......他究竟想做什麼?
嶽靈珊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惑,但她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
那人已經靠近了她,伸出手去觸摸她的臉龐。
那手指的觸感讓嶽靈珊瞬間渾身一顫,她心中的弦緊繃到了極點,不自覺地叫道:“平弟。”
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嶽靈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她伸出手去握住對方的手。
那人的手比林平之的更加寬大,也更加有力。
這絕對不會是平弟的手!
嶽靈珊緊咬著嘴唇,心中猶豫不定。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平弟要這樣做,竟然讓一個陌生人來代替他自己?
那人卻似乎並不急於有所動作,隻是靜靜地坐在她身旁,任由嶽靈珊握著他的手。
這種沉默和從容反而讓嶽靈珊感到更加不安。
突然間,嶽靈珊腦海中閃過寧遠的名字。
她知道林平之一直心係父母的血仇,渴望能夠親手斬殺餘滄海和木高峰。
然而他武功平平,要實現這個目標談何容易?
這些日子以來,她曾多次聽到林平之提起寧遠這個名字,言語中充滿了對寧遠武功的向往。
就在今天,他還向自己詢問是否有可能加入寧遠的影衛隊。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是林平之渴望接近的話,那麼這個人必然是寧遠無疑!
可是就算他想要投靠寧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蒙騙自己?
為什麼要讓彆人來觸碰她、褻瀆她?
想到這些,嶽靈珊不禁悲從中來。
她本以為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可以等來一個好的結果。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打擊,讓她深感失望。
她在心中悲泣:“平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時,那人開始有了進一步的舉動。
他緩緩靠近,輕輕抱住了嶽靈珊,親吻她的臉頰。
嶽靈珊嬌軀微微顫抖,內心陷入了極度的彷徨與掙紮。
她猶豫著是否要掀開眼前的布巾。
她從來都不反感寧遠,甚至可以說內心深處對他有著一絲喜歡,也有些崇拜。
在前往襄陽的路上,他們四人遭遇蒙古騎兵的追殺。
大師兄重傷瀕死,其餘三人也狼狽不堪,隻能躲入一個荒涼的村莊中。
接著騎兵追至,就在她心生絕望、以為難逃一劫時,她看見了在路的前方的四個身影。
那是一個抱劍的丫鬟,兩個絕美的麗人,還有回轉身後,神情淡然的男子。
上百名蒙古精銳鐵騎在他麵前戰戰兢兢、不敢稍有動作。
那一刻,寧遠展現出的強大深深地震撼了嶽靈珊的心靈,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在後來的虎尾洲一戰中,嶽靈珊與師兄們共同殺進蒙古士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