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我解藥。”任盈盈問,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寧遠道:“我從來不對自己的女人下毒。”
任盈盈剝開蠟丸,將解藥吞服了下去,說道:“我可不會感謝你。我隻恨不得殺了你。”
“愛是你的自由,恨也是你的自由,”他拉起任盈盈,往馬匹的方向走去,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任盈盈被他拉著,也不反抗,隻默默跟著。
李莫愁像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一般,看都沒看兩人一眼,騎上了馬匹往小鎮方向而去。
寧遠讓金輪國師騎一匹馬,屍傀還保留了生前的最低靈智,智慧相當於一些聰明些的犬類生物,能夠接受簡單的指令,並具備了生前的本能。
他抱著任盈盈上了另一匹,任盈盈此時掙紮了一下,道:“我要自己一個人乘騎。”
“彆亂動。”寧遠不讓她反抗,抱得更緊了。
隨著馬匹開始疾馳,任盈盈身子軟了下來不再掙紮,她靠在寧遠懷中,心緒複雜。過了一會,又說道:“我恨你。”
“隨你。”寧遠輕笑一聲,一夾馬腹,馬兒通人性,開始加速,很快就超過了李莫愁。
李莫愁看著兩人的背影,也是一夾馬腹,疾馳趕上,很快三人一屍傀就遠離了山穀,疾行二十餘裡地,土路旁有一棵大榕樹,樹葉繁茂,遮住了日光,樹下停著幾匹馬,幾位漢子坐在樹底下歇息。
寧遠的馬匹從旁邊掠過,任盈盈眼角瞥見那幾人有些眼熟,稍一回憶便記憶起是誰,再也顧不得跟寧遠置氣,道:“剛才那幾位是我派去查看蒙古糧倉的天河幫眾買,我們去問問情況。”
寧遠一拉韁繩,不一會又折返,在榕樹前停下。
停在那
裡歇腳的幾人見剛才過去之人再次折返,細看之下,發現馬上坐著的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一年輕男子環抱著她的腰肢。
他們心中驚訝,不及細想,紛紛起身拱手道:“見過聖姑。”
任盈盈下了馬,問其中一位:“你們可曾探聽到什麼情況?”
那漢子道:“回稟聖姑,我們五個發現蒙軍守備森嚴,因此翻越大山,好不容易尋到一處高崖,又觀察半日,已經對山穀內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任盈盈點了點頭道:“很好,說一說你們的看法。”
那漢子猶豫了下,說道:“聖姑,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任盈盈道:“但說無妨。”
那漢子道:“據我們探查,發現山穀內箭塔林立,更有守軍四五千人,裝備精良,恐怕,恐怕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攻下。”
任盈盈道:“那又如何?”
那漢子看了眼麵沉如水的任盈盈,一咬牙,道:“我們之前錯估了蒙軍的實力,如果硬要進攻,恐怕天河幫在此地的幾千幫眾都將十不存一,還請聖姑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