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跨上了馬背,伸出手來,望向任盈盈。
任盈盈看著那大手,心中閃過十年前父親的音容相貌,那時她才八九歲,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然而那救出爹爹的心念卻始終不變。
她不再猶豫,在三人目光注視下,將手緩緩放入寧遠的手中,然後被握緊。
寧遠將她拉的飛身而起,坐於自己身前,一手環抱著她,哈哈大笑聲中,絕塵而去。
李莫愁跟金輪國師自始至終都在馬背上冷冷看著這一切,這時也一拉韁繩尾隨而去,不一會蹄聲消失,再也聽不見了動靜,那三人才鬆懈了下來。
其中一人道:“不知那人是誰,怎會認識聖姑?”
另一人道:“關你屁事,還是想想我們現在怎麼辦吧。”
又一人道:“哎,還能怎麼辦,將屍首掩埋了,回去複命,剩下的聽天由命。”
......
當天下午,群芳院的後宅,日月神教的秘密據點,三十多人站在庭院中,除了寧遠幾人,還包括黃河老祖、綠竹翁、漠北雙熊、天河幫幫主黃伯流以及附近一些小幫派的領頭人物。
聽了回來複命的三人詳細的彙報後,院中群情激昂,都露出高興的神色。
黃伯流朗聲說道:“聖姑,穀中敵軍防備鬆懈,此乃天賜良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天河幫願為神教前鋒,隨時聽候差遣。”
又有十餘人齊聲附和:“黃幫主說的不錯,我們也願為聖姑赴湯蹈火,斬殺韃子,奪取他們的糧草!”
任盈盈點頭表示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盈盈銘記在心。待此事一了,我必在東方教主麵前為各位請功。”
一時間,眾人熱血沸騰,高聲應答。
“聖姑過譽了,日月神教的事就是我天河幫的事。何敢在東方教主麵前邀功。”
“正是!正是!我黃河幫也誓死追隨聖姑,聖姑一聲令下,我黃河幫必定衝鋒在前。”
寧遠在一旁看著熱鬨非凡的場景,未發一言。
任盈盈與眾人商議,決定明天一早出發,直接采
取強攻的方式,商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晚上,廳中擺放了幾張桌席,上了各式魚肉酒菜。按照任盈盈的說法,這便是提前的慶功宴。
這裡彙聚的大部分都是三教九流的江湖客,庇護在日月神教之下,由於聖姑的身份,眾人對任盈盈自然敬畏有加。然而見任盈盈那一桌子,隻有寧遠一個男人,不免心生好奇。
他們都紛紛借故過來找寧遠拚酒,寧遠也來者不拒,這一頓飯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哪怕寧遠暗自用內力偷偷化解酒勁,依然被幾十號人灌得有了八分醉意。
所以當他沐浴完,到了後院找尋自己的客房時,已經分不清哪間是哪間了。
他數了數,任盈盈、李莫愁、洪淩波、藍鳳凰、淺淺...呃,哪一間房才是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