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見寧遠盯著她赤足看,笑嘻嘻道:“哥哥,你盯著人家小腳看乾嘛?好看嗎?”
寧遠收回目光,露出一本正經的神色:“妹子看錯了,我隻是好奇那隻蠍子跑哪裡去了。”
“說謊。”藍鳳凰哼了一聲,滿臉的不高興。
寧遠知道她喜歡聽彆人誇讚她,隻好實話實說:“我剛才確實說謊了,我在看你的小腳,真好看。”
藍鳳凰果然轉嗔為喜,將玲瓏秀氣的玉足擱在寧遠腿上,笑道:“你喜歡看我給你看啊。你還可以摸一摸。”
寧遠猶豫道:“那蠍子不會順著褲管跑下來咬我吧?”
藍鳳凰斜眼看他,紅唇泛起一絲笑意:“哥哥,做壞事總得冒點險的,不是嗎?”
寧遠微笑道:“可我不想冒險,你說怎麼辦?”
藍鳳凰一雙大眼睛眨了眨,道:“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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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河幫兩千多幫眾由黃伯流帶領,在小鎮外聚集,除此之外還有一千多三教九流的人物,一千日月神教教眾,加起來一共有四五千人。
寧遠騎在馬背上,看著這些烏壓壓亂哄哄的雜牌軍,不由皺起眉頭,對旁邊與他策馬同行的任盈盈低聲道:“這就是你說的武林高手?”
任盈盈俏臉微微發燙,這天底下又哪來那麼多武林高手,這些人說的好聽就是幫派的教眾,說的難聽就是遊手好閒的混混。
他們大多是沒有正經營生的閒人,為了活計扯起一杆旗子占了山頭,平時聚眾做一些收取保護費、護院、苦力、甚至打家劫舍的行當,論起武功,比使鋤頭的農民都不一定能強上多少,紀律性更是跟軍隊沒法比,真正有些武藝的估計也就那些領頭之人。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由祖千秋、老頭子等幾位任盈盈的得力手下帶領,等到了晚上,衝進蒙軍糧倉所在的山穀中放火就好了。
寧遠隻把他們當做是炮灰,原本就不指望這些雜兵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因此也沒多做計較,很快就扔下了這些人,策馬到了藍鳳凰身邊。
這位五毒教教主坐在一八人抬著的木轎子上,身後跟著幾十位苗人教眾,很有一派之主的氣派,見寧遠過來,她側過腦袋看著寧遠,道:“寧大哥,你要不要來轎子上坐一坐?”
寧遠微笑道:“你這走的也太慢了,不如到我馬上來,我帶你一程。”
藍鳳凰立刻飛身而起,穩穩落在寧遠的後麵,雙手環抱著他,嬌笑道:“好啊,那你可得跑得快一些,我們到前麵去。”
寧遠拉起韁繩開始策馬疾馳,後麵的李莫愁師徒、淺淺和屍傀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就跑遠了,將幾千人拋在了身後。
六人奔了二十多裡,再次來到那片山林中,寧遠勒馬停下,道:“好妹子,你來試試用洞簫控製毒物的辦法。”
萬古毒經中有一門極其厲害的功法,以不可聽聞的魔音為輔,可以控製方圓十裡之地的毒物為召喚者戰鬥,這些毒物雖然有移動不夠迅捷的缺點,對付高手或者沒用,用於對付普通士兵,卻是再合適不過。
藍鳳凰也有些躍躍欲試,昨天半夜裡,寧遠見藍鳳凰洞簫吹的極好,突然聯想到毒經中有魔音控製毒物的法門,於是興致勃勃跟她討論起這辦法的可行性,如果有大量毒物協助,或者可以減少一些傷亡。
他雖不怎麼在意那些幫眾的死活,可如果能交出一份亮眼的戰績,對於任盈盈在教中的地位也是有些幫助的。
將馬匹拴好,他對李莫愁幾人道:“我們到山中再試,跟我來。”說著拉起藍鳳凰就往林中跑去,跑了約莫五裡地,在一片平地停了下來。
藍鳳凰取出洞簫,開始按照毒經中的記載吹奏,無形的音波通過洞簫散發出去,不一會,原本靜謐的密林中開始出現沙沙聲。
寧遠環顧四望,先是看見附近的地下,厚厚的枯葉不斷有毒蟲從中鑽出,細細分辨,見大多是蜈蚣、蠍子、隱翅蟲、毒蛇,還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毒蟲。
接著又有嗡嗡聲響起,這響聲越來越近,漸漸連成了一片,不斷有胡蜂成片成片飛來,寧遠大致辨認了一下,認得的有金環、黑絨以及黑尾胡蜂,大的甚至比成人拇指頭還大,小的也如小指頭般,一眼望去,怕不有幾千之多,而後麵更有源源不絕的正在趕來。
等到藍鳳凰停止了吹奏,眾人看著地上、樹枝上密密麻麻的蜈蚣、毒蛇,天上成千上萬的胡蜂,都被眼前壯觀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