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夫人放下鬥笠上的紗巾,試圖遮擋住撲麵而來的風塵,聲音從紗巾下透出:“看樣子要下雨了。”
話音剛落,大滴的雨點便開始落下,打在路麵上濺起朵朵泥花。緊接著,暴雨如注,傾盆而下。
由於出門匆忙,嶽夫人隻帶了一頂遮陽的鬥笠。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她措手不及,轉眼間就被淋得濕透。
在她身邊的寧遠卻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透過雨幕隱約看到了一座祠堂的輪廓。
“那邊有個祠堂,”寧遠大聲說道,“我們先去那裡避避雨吧。”
嶽夫人並沒有他的耳聰目明,視線被雨幕阻隔,行了好一會才看見側方的祠堂,她拉緊韁繩,朝祠堂的方向奔去。
兩人下馬後進入正堂,嶽夫人摘下鬥笠,驚訝地發現寧遠的身上竟然半點水跡也無。
“你身上怎麼一點水都沒有?”嶽夫人好奇地問道,她見多識廣,卻從未聽說過有哪種內功可以如此自如地外放並隔絕暴雨。
寧遠看著她被雨水淋濕後更顯玲瓏有致的身段,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並沒有避嫌的意思,隨意地解釋道:“這隻是內力運用的一些小竅門而已,沒什麼大用處,也就能避避雨。”
確實作用不大,這種氣勁外放的程度還無法應對弓箭的襲擊,更不用說抵擋長槍的刺殺或高手的利劍了。
嶽夫人注意到他坦然地注視著自己的身體,低頭看了
看自己濕透的衣服,不禁俏臉微紅。瞪了寧遠一眼,不滿道:“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心想,這人真是沒有半點謙謙君子的風範,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些。然而,當她看到寧遠眼神中的坦蕩和欣賞時,不知為何又生不起氣來。
寧遠既沒有轉過身去,也沒有再刻意去看嶽夫人,隻自顧自地取出一些木柴開始架起火堆來。
“初春的涼意很濃,彆著涼了才好。”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火堆點燃“我們先烤烤火把衣服烤乾吧。”
看到突然出現的木柴,嶽夫人驚訝地問道:“你這些木頭是從哪裡弄來的?”
寧遠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我是第十八代茅山道士傳人,會一些五鬼搬運術。”
嶽夫人啐了一口道:“你就會胡說八道,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說著,她便湊近了火堆,伸手靠近燃燒著的火焰,感受著那融融的暖意,心中的焦躁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寧遠又取出鐵鍋和冷水開始燒水做飯。他如今的係統空間經過兩次升級後已經變得極為寬敞,不僅儲備了大量的物資,還有一潭清泉作為水源,無論是做飯還是洗澡都足夠使用很長時間了。
嶽夫人烤著火驅散著身上的寒意,看著寧遠忙碌的身影,突然發覺這個男人的身上處處透著神秘。
昨晚她和女兒聊了半夜,本以為已經對寧遠有了一些了解,但今天相處下來才發現,越是接觸他就越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忍不住開口問道:“寧遠,你能跟我說說你是怎樣的人嗎?你來自哪裡?又去往何處?”
她想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男人,看看他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