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起魔教十長老覬覦《葵花寶典》,兩次攻打華山,最終葬身思過崖的洞窟,但也搶到了殘本,而那半部寶典最終落入了東方不敗之手。
嶽夫人聽完這段敘述,久久才回過神,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那洞窟中的遺骸,竟是魔教十長老及其教眾。”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瞪了寧遠一眼,問道:“你執意要探那山洞,莫非早已知曉其中秘密?”
寧遠解釋道:“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事先並不知事情真偽,並非有意對寧女俠隱瞞。”
嶽夫人也不是真的要跟他計較,歎息道:“想不到我華山劍氣兩宗之爭,竟然是因這部寶典而起。”
寧遠接口道:“這並不奇怪,武林中人又有幾人能抵擋的住絕世神功的誘惑。”
嶽夫人深以為然:“是啊,所謂錢帛動人心,更何況是武功秘籍。”
她原本隻是察覺到師兄身體上的異樣,卻沒想到背後竟有自宮之事,還有平兒,平兒也是那樣,想到此處,不由落下淚來。接著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淚,勉強笑道:“讓你見笑了。”
寧遠安慰道:“林平之也有他的苦衷。身負血海深仇,他自然會想竭儘全力的。”
嶽夫人情緒激動地說:“他報仇就不能好好學我華山劍法嗎?餘滄海的武功比我師兄又如何?木高峰又如何?隻要他勤奮努力,將來紫霞神功也是要傳給他的。他何必如此,何苦如此,還害了珊兒。”說著又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聲音漸漸低了:“我師兄也是,為了華山派的傳承,他這些年受了多少苦楚,我無怨無悔地跟著他受罪,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可他也去學那辟邪劍法,就算勝了左冷禪又如何?”
繼續說道:“依我看,跟左冷禪拚死一搏就是了。集合我們四劍派之力,未必沒有一拚之力,大不了一死而已。他們倒好得很,為了家仇門派說切就切了。可曾考慮過我們母女的感受嗎?”
寧遠上前挨著她坐下,輕聲安慰:“嶽先生或許有他的想法和苦衷,我不便多言。眼下最重要的是挫敗左冷禪的陰謀。至於靈珊,她是我的知交好友,我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嶽夫人側頭看著他,情緒
複雜難明:“總歸是委屈的。但又能怎麼辦呢?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隻要她能開心些,就由著她吧。”
然而想到寧遠身邊的眾多女子,她又不禁感到氣惱,叮囑道:“你年輕有為,武功高強,在這亂世之中還是應該多考慮建功立業,少些兒女情長才是。”
寧遠微笑著回應:“謹遵夫人教誨。”他此次華山之行原本就是為了收服五嶽劍派而來,當然這話就不必跟她明說了。
此時雨勢逐漸減小,兩人吃了些泡饃充饑。突然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不一會兒便在祠堂門口停下。
然後一個穿著蓑衣鬥笠的女子走進祠堂,出現在寧遠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