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原來是不可不戒大師。這屋中確實沒有胡醫師的氣息,我猜你們可能是上當了。”
眾人聞言頓時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起來。幾個性子急躁的漢子已經忍不住衝過去拍打房門了。
然而砰砰砰的敲門聲後屋中卻毫無反應。一個漢子怒罵一聲猛地踹門而入,卻見窗戶大開,屋中的胡青牛果然已經不知去向。
眾人頓時破口大罵起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寧遠看著殷素素胸口透出的血跡,說道:“殷姑娘,我也略通醫術,雖然不敢與胡青牛神醫相提並論,但治療一般傷勢應該不在話下。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妨讓我試一試如何?”
殷素素聞言,展顏一笑:“我的性命都是你救的,自然信得過你。那就有勞公子了。”
寧遠微微點頭:“如此,請殷姑娘隨我到屋中來吧。”
又轉身向嶽夫人說道:“寧女俠,你們在此稍候片刻,說不定胡醫師稍後就回來了。我先為殷姑娘療傷。”
嶽夫人理解地點頭:“既然來了,也不急於一時。你儘管去為殷姑娘療傷,這裡有我們等著。”
寧遠推開一間茅屋的門,屋內陳設簡單,僅有幾件桌椅和一張鋪著席子的木榻。他示意殷素素在榻旁坐下,隨手將門閂插上,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走到茶幾旁,點燃油燈,暖黃的燈光灑滿了小屋,沉吟道:“殷姑娘,你的傷勢在胸口,我需要先觀察傷口情況,才能決定如何醫治。這可能會有些不便,你可介意?”
殷素素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和不安。她咬牙道:“不知公子可有金瘡藥?我自己敷上一些試試看吧。”
寧遠聞言,臉色一沉,不悅道:“殷姑娘,你如此輕率對待自己的傷勢,我作為醫者實在不能苟同。若因胡亂醫治而有個萬一,不僅是你自己的損失,也會影響我的聲譽。”
殷素素見他如此認真,心中一暖,歉然道:“是我錯了。若真的因此而不治,那也是我命該如此,與公子無關。”
寧遠搖頭道:“姑娘這樣說就大錯特錯了。身為醫者,我不能容忍你的胡鬨。彆說是不治了,就是留下一點疤痕,也是對我醫術的侮辱。若你實在不願意,那便請現在離開吧。”
殷素素心中好生為難,低聲道:“此處傷口確實不便......我......”她不知該如何是好,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寧遠打斷道:“殷姑娘,在我眼中,你隻是我的病人而已。無論你是老嫗還是孩童、是美是醜,我都不會區彆對待。請相信我作為醫者的專業素養。”
殷素素臉有愧色,說道:“是我狹隘了。
還請寧大夫為我檢查吧。”
說著便緩緩褪下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