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大院中指揮的那年輕女子從一張椅子上站起,幾步上前,手中皮鞭就抽打在那咬住家丁胳膊的惡犬身上,怒道,“讓你咬咽喉,你眼睛瞎了嗎,混賬東西!”
她手中皮鞭不斷抽下,卷起了惡犬身上的毛發,抽出一道道血痕。
惡犬發出嗚咽聲,鬆開口,隻是哀鳴,卻不敢逃走。
這指揮惡犬的少女正是朱九真。
她幾年前養過幾十頭大犬,當時被爹爹一頭一頭擊斃後,時隔幾年,又重新豢養上了。
她還不解氣,又在那大犬身上抽了十幾鞭,直到它奄奄一息,才停了下來,對旁邊一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道:“這頭犬太不中用,你處理了吧。”
那中年人看了眼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家丁,心有不忍,提議道:“小姐,來福肩頭受了傷,這血要是臟了這裡的,清理起來也是麻煩,不如我先帶他去包紮下傷口?”
朱九真看了眼低聲呻吟不止的家丁,嫌惡地揚了揚長鞭,道:“帶下去吧。”
管家忙應了聲是,駕著那家丁離開了大院。庭院中隻剩下了朱九真和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年約二十四五,劍眉星目,看起來倒很是俊朗,他開口安慰道:“表妹不要生氣,隻要好好訓練,這些威武將軍一定會聽從你的號令,稱霸昆侖的。”
朱九真將長鞭扔在地上,歎了口氣道:“你就會安慰我,這幾隻畜生聽我號令有什麼用?要是能號令武林,那才叫威風呢。”
年輕人正是朱九真的表哥衛壁,聞言不禁有些尷尬,當初正是因為他跟表妹夜裡私會,才會被張無忌那小子偷窺到,因此壞了大事。
他輕咳一聲,道:“表妹放心,隻要我們能騙取殷素素去找謝遜,屠龍刀遲早是我們的,到時候你得了屠龍刀,號令天下,表哥我也沾沾你的光。”
朱九真回想起殷素素的容顏,心中就有一點不舒服,她向來對相貌極為自負,哪怕是武青嬰,跟她也不過是難分軒輊,可自從見到那女人後,朱九真就有些受挫的感覺。
心中煩悶,不由瞪了表哥一眼,嗔道:“能不能號令天下我不知道,我怕是連你也號令不了哩。”
衛壁立刻接口:“表妹要號令我,哪需什麼屠龍刀,隻要你小嘴一張,小弟我焉敢不從。”
朱九真俏臉微紅,足尖輕輕踢了他一腳,道:“好呀,那我現在命令你離開武青嬰,你聽是不聽?”
衛壁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撫:“武青嬰畢竟是我師父的女兒,我在怎麼不孝,也不能背棄師門,九真,我答應你,以後儘量不理她就是。”
朱九真扭過頭去,不悅道:“你舍得?”
衛壁趁機湊了過去道:“我怎舍不得,青嬰又沒有你漂亮。”
“哼,青嬰青嬰,叫的這麼親熱,你騙鬼去吧!”朱九真說著甩開了他的手,正色道,“你想到什麼辦法騙那個女人了嗎?”
衛壁也認真了起來,冷笑道:“殷素素以為可以騙到我們,卻不知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她雖然很隱蔽的探聽張無忌的下落,終究是被我們得知了。我又一計,定可讓她乖乖帶我們去找謝遜。”
朱九真眼神一亮,說道:“真的?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