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和虛竹剛上城頭,便看到刀白鳳四處找自已,心情複雜的上前,“娘!”
刀白鳳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緊緊抱住段譽,似怕他下一刻便消失不見似的,嘴中重複著一句話,“譽兒,譽兒……”
段譽猶豫片刻,輕輕抱住刀白鳳,抬手輕輕拍在她肩膀上,隻覺她消瘦了許多。
若之前他心中對刀白鳳心懷怨念,那麼此時最後一絲埋怨也消散無蹤了。
虛竹尷尬地站在一旁,摸了摸光亮的腦殼,對寧遠扯出一個笑容,“寧公子,久仰大名。”
寧遠也對著虛竹笑了笑,“虛竹大師。”
“不敢當,不敢當!”虛竹連連擺手,“我哪能稱得上是大師。”
猶豫片刻,虛竹開口問道,“寧公子,我之前觀你,似用了逍遙派的功法,不知你是否認識童姥?”
寧遠點點頭,“童姥她就在襄陽,虛竹大師若想見她,等此處事了,可和我同往。”
虛竹大驚,如見鬼般,“童姥離了靈鷲宮去了襄陽?”
寧遠神秘一笑,露出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
虛竹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起來,最後化作一聲苦笑,“童姥脾氣古怪,行事難以捉摸,沒想到竟是被寧公子收服了。”
既然蒙古大軍已退,寧遠叮囑了一番守將,讓他們注意,便帶著眾人下了城頭。
刀白鳳等幾位夫人帶著兒女先行告退,他們要將段正淳屍體好生安葬。
寧遠也有要事要忙,他趁這機會,帶著李二牛將那孫氏族老的家宅給抄了。
當看到一車車糧食從那族老的府邸中運出來時,即便是寧遠,也被驚了一下。
這麼多糧食,足夠大軍堅持一個月了。
寧遠頓時紅了眼,大手一揮,再抄了幾家和前任府主關係密切、反對最為強烈的家族。
一時間,原本見底的糧倉,瞬間便充盈了起來。
段譽來找寧遠時,便看到這幕。
微微一愣,隨後麵露慚愧之色,“寧兄,你讓我收購糧草,我讓你失望了。”
蒙古大軍將永昌城圍得水泄不通,彆說糧草,就連蒼蠅都難以進來。
他和喬峰、虛竹三人,也是費了很大功夫,才混入大軍之中。
寧遠拍拍他的肩頭,搖頭笑道,“沒事,這些糧食夠我們吃一段時間了。再說,你帶來了喬幫主和虛竹,這可讓我們如虎添翼。”
段譽臉上的愧疚這才消散了些許,片刻後,猶豫道,“寧公子,這幾日多謝你照顧我娘了。”
寧遠笑道,“段兄這說的什麼話?幫助夫人,本就是我們談好的,我自然會做到。”
段譽看著寧遠一臉坦蕩,怔了一下。
莫非是自已齷蹉了?誤會了寧遠和娘之間的關係?
搖搖頭,將這雜亂的思緒甩至腦後。
此時他們還需要寧遠,如今便不能再得罪他。
微微拱手道,“不管怎樣,寧公子於我段家的大恩大德,段譽永世不忘。日後寧兄若有差遣,段譽都將萬死不辭。”
寧遠爽朗一笑,“段兄言重了,我們有共同敵人,自當互相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