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七處糧倉,已被寧遠縱火毀了五處,將士死傷近千……”
“啪!”不等那人彙報完,一件精美的茶壺從可紮手中飛出,砸在牆上,摔得粉碎。
可紮滿臉怒容,猛地掀翻了麵前的桌子,大聲罵道:“廢物,一群廢物!你們這麼多人,竟讓他在眼皮子底下燒了我們這麼多糧草!”
營帳內的將領和謀士們都噤若寒蟬,一個個心中暗罵,卻不敢言語。
“昨夜你不也聽到了寧遠燒毀糧倉的消息,還帶著親衛躲到地窖去了?”
不過這番話,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口。
“你們倒是說話啊!一個個都啞巴了?”可紮喘著粗氣,雙眼通紅,仿佛要吃人一般。
一名將領硬著頭皮上前說道:“將軍息怒,這寧遠確實狡詐多端,身手又極為高強,我們一時疏忽……”
“疏忽?這是疏忽的事兒嗎?”可紮打斷他的話,“糧草都快沒了,接下來大軍吃什麼?吃土嗎?”
這時,另一名將領小心翼翼地提議:“要不,我們先省吃儉用,減少士兵的口糧供應,或許可以堅持到援軍到來。而且,城中那些富戶手中,必定還有一些糧草,我們可要……”
可紮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我們的糧草,還能堅持多久?”
將領回道:“若是一日一餐的話,應該能堅持一個月。”
可紮長揉了揉眉心,長歎口氣,“就照你說的辦吧,去找城內富戶借點糧食,他們若是要怪,就怪寧遠去吧。”
“是,將軍!”
在其餘人退下後,唯有一名將領留下,幾次欲言又止。
可紮眉頭一皺,“何事?吞吞吐吐的,不似個男人。”
“將軍,那寧遠昨夜還留有一句話,您要不要聽聽?”
可紮眉頭皺得更緊,“嗯?說的什麼?念來聽聽。”
“那寧遠說,明日此時,他來取您的性命。”將領的聲音微微顫抖。
可紮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狂妄至極!他真當我怕了他不成!”
將領趕忙低頭,“將軍息怒,這寧遠如此囂張,不得不防啊。依末將之見,不如加派護衛在您營帳周圍,以防萬一。”
“不用!”可紮擺擺手,“若是加派護衛,倒顯得我怕了他。對了,可知寧遠如今在何處?”
“具體在何處不知,不過他應該就在城內。”
可紮聽到這話,心中一緊,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些腿軟坐到地上。
連忙扶住桌子,才避免失態。
即便如此,可紮依舊強作鎮定,大聲喝道:“好得很,好得很,他寧遠竟然還敢留在城內?去,將軍中高手召集來我營帳,我不信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不多時,營帳內便聚集了十幾名軍中高手。
可紮看著這些人,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但仍有些忐忑地說道:“諸位,若能擒住寧遠,重重有賞!”
一眾人齊聲應道:“將軍放心!”
是夜,可紮坐在營帳內,看似穩如泰山,實則心焦如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紮的心跳愈發急促。
“怎麼還不來?”可紮忍不住喃喃自語,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但他隨即意識到自已的失態,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道:“莫急,莫急,那寧遠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然而,他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見他明明怕的要死,還在那嘴硬,營帳內的高手們麵麵相覷,卻也不敢多言。
就在此時,西北角有信號彈升空,在夜空中炸開,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