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舞女動作一頓,看向一旁的段譽。
看到刀白鳳為寧遠出頭,段譽臉色微沉,皺眉道:“太後,寧公子醉成這樣,自然是要帶他去偏殿歇息。”
刀白鳳如何會不知道段譽所想,對於他不顧大局,非要對寧遠動手,隻覺無比失望,歎息一聲,“既然如此,我來帶寧公子前去休息吧!”
段譽眉頭皺得更緊,沉聲道:“太後,這於禮不合!還是讓她們去服侍寧兄吧。”
刀白鳳目光堅定,直視段譽,一言不發,卻擋在寧遠身前,寸步不讓。
段譽臉色鐵青,同樣怒視著刀白鳳。
一旁的甘寶寶一臉尷尬地看著母子二人對峙,瞧見段譽忍不住要發作,連忙出聲道,“大喜日子呢,這是做什麼?既然寧公子醉了,靈兒,你過來,將寧公子扶去休息。”
鐘靈作為一個吃瓜群眾,看熱鬨不嫌事大,聽到甘寶寶提到自已,怔了一下,指著鼻子,“娘,你叫我?”
甘寶寶瞪了眼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兒,“不然還能叫誰?快過來。”
“哦!”鐘靈連忙擦了擦嘴,直起身小跑到甘寶寶身旁,“娘,你叫我做什麼?”
甘寶寶將鐘靈拉到寧遠身旁,說道:“扶寧公子去休息。”
鐘靈看了看寧遠,又看了看僵持著的段譽和刀白鳳,吐了吐舌頭,說道:“好嘞!”
說著,便伸手去扶寧遠。
刀白鳳讓開身子,讓鐘靈扶住寧遠,同時不忘交代道,“靈兒,當心些,彆摔到寧公子,同時記得,彆讓生人靠近他。”
這話落在段譽耳中,差些讓他心梗,不由出言譏笑道,“太後的意思是說,這皇宮內有人要害寧兄不成?”
刀白鳳深深看了眼段譽,也不否認,“寧公子為了大理,將是蒙古人得罪狠了,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懸賞更是達到百萬金。我都為這利心動,更何況他人?我們如何小心都不為過,陛下覺得呢?”
她這番話,自然是想要點醒段譽,寧遠於他們段氏來說,是有大恩的,他們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段譽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片刻後,點點頭,揮手道,“那就勞煩靈兒,將寧兄帶下去休息了。”
“交給我就是。”鐘靈拍著胸脯,扶著寧遠朝外走去。
幾人重新落座,段譽給了那舞女一個眼色,對方立即心領神會,躬身退回舞女之中,而後尋了個機會,偷偷溜了出去。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藍鳳凰和趙敏的眼睛。
兩人就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段譽想要做什麼。
不過刀白鳳在那攔著段譽,倒是讓她們有幾分意外。
趙敏丟了一粒花生米在口中,側頭看向藍鳳凰,笑問道,“你不跟去瞧瞧?”
藍鳳凰嗤笑一聲,“我去做什麼?給那些人收屍嗎?”
趙敏噗嗤笑了聲,“你就一點不擔心寧遠?”
“擔心他做什麼?有這個心,你還不如擔心那幾位。”藍鳳凰頗為不屑道。
趙敏想想也是,端起酒杯,又給放下,她怕中毒,在這宴席上,連筷子都未動一下。
藍鳳凰見她這副小心模樣,不由笑了聲,將一粒藥丸遞給她,“把這個吃了,就不怕了。”
趙敏伸手接過,瞪著藍鳳凰,沒好氣道,“有這好東西,你怎麼不早些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