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弘遇愣了一下,等到那女子走到麵前,才細細打量。
隻見那女子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眉如遠黛,眼眸猶如一泓秋水,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田國丈心中湧起幾分熟悉感,細細端詳片刻,忽地大驚道:“你是陳圓圓……不,陳姑娘?”
一想到當初的事,田弘遇不禁打了個寒顫。
陳圓圓抿唇一笑:“田國丈,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田國丈咽了口唾沫,後退幾步,腆笑道:“許久未見,沒想到陳姑娘出落得愈發傾國傾城了。這等風姿,真真是世間罕有,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隨後定了定神,怕陳圓圓追究起當初冒犯的事,率先說道:“陳姑娘,昔日之事,多有得罪。如今想來,實在是本官一時糊塗,還請陳姑娘大人大量,饒恕於我。”
陳圓圓看著田弘遇,神色淡然。
片刻後,她輕輕一笑,說道:“田國丈不必如此,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若不是田國丈,我也遇不到公子。”
田弘遇聞言,連忙點頭道:“陳姑娘所言極是。本官定當銘記陳姑娘的大度,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全力報答。”
陳圓圓搖頭道,“報答就不必了。”
田弘遇滿臉羞愧,正色道:“陳姑娘放心,本官一定改過自新。”
郭芙在旁聽了許久,這才聽明白,朝著陳圓圓道:“陳姐姐,這家夥以前欺負過你?”
邊說著,邊擼起袖子。
田弘遇一縮脖子,擺手道:“姑娘,誤會,都是誤會!”
陳圓圓也攔住郭芙,微笑道:“芙兒,過去的事,就無需再提了。”
郭芙依舊氣鼓鼓的,瞪著田弘遇道:“若不是陳姐姐大度,我定要你好看!”
田弘遇滿臉惶恐,連連作揖道:“兩位姑娘寬宏大量,田某在此謝過!”
寧遠正好出來,便看到這幕,笑著走上前來,揉了揉郭芙的腦袋道:“芙兒,你這又是是欺負人了?”
看到寧遠來,田弘遇長舒了口氣,躬身道:“公不知公子要來,未能遠迎,還請公子見諒!”
寧遠擺擺手,示意他無需多禮。
“不必了,她們久聞長安繁華,想來湊個熱鬨罷了,不是什麼大事。田國丈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田弘遇如蒙大赦,連忙再次躬身行禮道:“多謝公子體諒,那田某就先告退了。”說罷,便匆匆離去。
郭芙看著田弘遇遠去的背影,還是有些氣不過,嘟囔道:“寧哥哥,就這麼放過他了?他以前欺負過陳姐姐呢。”
寧遠笑了笑,說道:“芙兒,圓圓都已經不計較了,你也彆揪著不放了。我們是來遊玩的,不要被這些小事壞了心情。”
陳圓圓也溫柔地說道:“芙兒,聽公子的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郭芙撅了撅嘴,說道:“好吧,既然陳姐姐和寧哥哥都這麼說,那我就暫且饒了他。不過要是他以後再敢欺負人,我可不會輕饒他。”
寧遠點了點頭,說道:“好,要是他以後再犯,我們定不輕饒。現在我們繼續去逛逛這長安城吧。”
說完,朝後邊的眾女招呼一聲,“走,我們出發!”
寧遠領著十多位美女走在長安的繁華街道上,那場麵著實令人矚目。
眾女雖身著普通布衣,可那出塵的氣質卻如璀璨明珠般難以遮掩。
趙敏英氣逼人,陳圓圓優雅從容,郭芙活潑可愛,天山童姥童顏嬌俏……
哪一個,都是世間少有的女子,今日卻是齊聚於此,惹得路人駐足不前,頻頻回眸。
“哇,這個簪子好漂亮!”郭芙拿起一支精美的簪子,眼睛發亮。
其他女子也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確實不錯呢,不過我覺得這個鐲子也很好看。寧哥哥,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