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怕他昏死過去,趕忙給他加了一個治療術。
在貞觀之治和陳臨的火力掩護下,許山脫離林公公疾風勁雨般的攻勢,將一劍吹雪拖到遠處。
身軀一動,許山直迎向林公公。
現在隻剩下兩個後排和一個戰士,他不上誰上。
許山手握半截辟邪劍劍身,六級劍法勉強彌補了基礎屬性的虛弱,和林公公戰成一團。
林公公身中一槍,槍身已去,隻剩下血紅的空洞,可見內臟,雖不致死,但傷勢更加沉重,竟隻能和許山打得勢均力敵。
劍光森寒,其速凡人隻得窺見殘影,直取林公公的脖頸。
林公公頭顱後仰,左手手劍一架,險險架住這極儘刁鑽的一劍,劍鋒微微劃破脖頸處的蒼白皮膚。
近百劍之中,在後排二人的火力支援下,許山隻等憑借技法勝林公公一劍,卻也被他以力量與速度擋住。
林公公此時已然正式登臨先天之境,於生死之間窺破玄妙。
劍勢再變,許山隻為百劍之中取一劍,半截辟邪劍斬出狂風暴雨,殺機彌漫。
林公公因為突破恢複了一些心神,眼中閃過一絲讚歎,更多的是愛而不得的妒忌與毀滅欲。
“你很不錯,這江湖劍法可勝你者唯有一人。”
“但他也命不久矣,隻得枯死華山。”
林公公突然開口,再次擋住許山直刺右胸的一劍。
“但沒關係,哈哈哈!你也快要死了!”
癲狂之色再臨,神經質與正常的神情在他的臉上連連變換,如同人格分裂。
許山充耳不聞,隻求一劍。
二人皆是劍道高手,攻防之間劍勢彌漫,隻見一邊陰柔邪毒,一邊驚雷疾雨,兩種劍勢交纏在一起,散出的餘威將瀟湘樓儘然撕碎。
房梁倒塌,磚瓦泥石成塊地掉落,二人恍若不覺,戰場連換,從樓中打到樓外,從地麵上打到廢墟中。
貞觀之治和陳臨逐漸彈儘糧絕,隻得坐在一旁圍觀二人戰鬥,旁邊躺著昏迷的一劍吹雪,為什麼不能瑟瑟也乾完活回來,卻隻得看著乾著急。
她隻有一式劍法能威脅到林公公,可許山和林公公糾纏在一起,勢必被波及。
許山全身大汗,汗水和血液混雜,身上儘是密密麻麻的劍痕,林公公和他一樣,舊傷未去新傷又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突然,林公公劍勢一慢,全身傷勢終於壓製不住,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許山眼中劍光一閃,終於求得了這千萬劍中的一劍,磨出了勝機,手中的半截辟邪劍迅捷如雷,刺入林公公右胸,深深地紮進血肉。
雖無劍尖,大力可出奇跡。
但許山卻並未喜悅,眼眸中一片冷靜,斬出一劍後立馬轉身退走。
在他鬆開劍柄的一瞬,林公公竟又故技重施,右手朝辟邪劍劍身握來,想讓許山重蹈一劍吹雪覆轍。…。。
心臟不在左胸,卻也不見得在右胸。
“劍來!”
許山一聲暴喝,雙目如電,成敗就在此刻。
一直觀戰,目光片刻不離的為什麼不能瑟瑟渾身一震,手中的黑鐵劍迅速拋起,迎向許山。
右手空中一撈,許山長劍在手,保留至今的底牌終於打出。
88點命力一瞬消耗殆儘,驚蟄劍意了然於心。
“轟隆!”
白日驚雷。
許山微微閉目,滔天劍意高懸九天,又落於三尺青鋒之上。
長劍向前一送,似快似慢,既無劍光,又無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