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她很聰明。”蕭楚涵如實道。
隨後他目色一沉,提醒道:“她是一隻狐狸,狡猾得很。對付旁人時倒能看個熱鬨,切不能讓她將狐狸尾巴伸向你。”
“六妹故意撒謊,是為挑撥我與五妹。”蘇玉婉頓悟,不禁一顫。
蕭楚涵冷眸微轉,搖了搖頭,“她今日如此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目的不在於你。”
“哥哥的意思是六妹今日沒撒謊?”聽蕭楚涵這麼一說,蘇玉婉迷惑更甚,捋不清其中利害關係了。
蕭楚涵沉吟了片刻,臉色冷凝,“她們設計讓你替嫁不假,換酒是她們暗中慫恿也不假。”
“她撒謊,也不過隻是借了麻雀的隱喻。”他戳破道。
蘇玉婉想了想,道:“那我與六妹之間並未恩怨,她起先寬慰我是真,換酒阻止我遠嫁也是真。”
“二哥既都明白,為何還要我提防著六妹呢?”她垂眸歎息道:“你不知,方才祖母和五妹迎我時,好似失憶了一般,與之前的冷待截然不同,儼然一個個都是隻笑麵虎,讓人慎得慌。倒是六妹,除了人穩重了些,待我沒有半分奉承。”
其實。
若沒此刻與二哥提醒,她打心眼裡想和蘇寧清親近。
蕭楚涵臉色冷凝更甚,冷聲道:“如此,你也要遠離此人。”
“當初是我錯怪了她,又知她是自始至終都待我好的人,為何要遠離這樣的人?”蘇玉婉不解。
況且真心待她好的人不多。
“婉兒,你不信我?”蕭楚涵皺眉道。
蘇玉婉趕緊搖了搖頭,“如今我隻有大哥一個至親之人,我怎會不信任你。”
“隻是當初我平白記恨了她那麼久,心中有愧。”她低下頭,紅了眼眶,“爹爹教導過,惡人防之遠之,善者念之惜之。”
“二哥總要給我個理由,為何要提防她,遠離她?若隻是心思不夠單純,可這樣的環境下,總要玲瓏多心,以千百計謀自保,二哥不也是如此嗎?”她看向蕭楚涵,認真道,“或者,她對二哥做過痛惡之事?”
若是之前那些事,以往提起,哥哥也不過嘲弄兩句。
蕭楚涵微怔。
痛恨之事?
不惜得罪管家也要給他送來取暖。
不惜百金購得一方硯台送他。
不惜得罪陸小世子幫他解圍。
......
還是那句“二哥值得”。
亦或是他未經證實的猜疑?
他默聲。
竟找不到實際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