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山眼中閃光,驚訝地看了一眼蘇玉蓮,又看向蘇玉山,好奇道:“因為一事?何事?”
“昨日在孟夫子的學堂上,孟夫子問了城外聚眾一事。陸小世子說那些是暴民,元朗表弟則說那些是流民,二人爭論不休。”蘇玉哲頓了頓,看向蘇寧清,“是六妹糾止了這場爭論。”
蘇玉山下意識地盯著蘇寧清,眼神裡透著一絲詫異。
這樣的爭論那日在朝堂上也發生過一次,幾位大臣也同陸小世子和元朗一般各執一詞,吵個不停,還險些當朝打了起來。
晉王勸過,他也跟著勸過,都無用!
還是皇上一番話止了紛爭。
這丫頭竟有本事做皇上所做?
他搖了搖頭,猜測道:“一個姑娘家,無非說些軟話。二人麵子上掛不住,自然不會吵了。”
“非也!”蘇玉哲搖了搖頭,回憶道:“六妹說,‘凡是講究眼見為實,城外是暴民也好流民也好,都有個原來的去處敢問陸小世子可親自去了他們口中的家鄉瞧過?’這一問,便將陸小世子和元朗表弟都問住了,這紛爭也就停止了。”
蘇玉山剛準備喝了一查潤潤嗓子,聽到蘇玉哲的話直接將茶水嗆出來。
他胡亂的擦了擦嘴,驚訝地看著蘇寧清,“乖乖,你這六丫頭不得了啊!”
這話和朝堂上皇上說得可是一模一樣啊!
能揣摩天子之言,還得了?
蘇老夫人也不由地看了一眼蘇寧清,驚得愣住。
這丫頭竟有這等見地?
她搓揉著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蘇玉蓮,心中微微動搖。
“爹爹,不過隨意之言而已,不值得爹爹如此稱讚。朝堂之事,還是爹爹懂的更多。”蘇寧清也學著蘇玉婉謙虛道。
蘇玉婉握緊雙手,咬牙小聲嘀咕了一句,“做作……”
她看向蘇玉山,實在不解。
雖說這臭丫頭說的話有些道理,但也不過是勸架的話,也值得爹爹這樣誇讚?
這都快捧上天了!
她越想越氣,臉色難看到極致。
蘇玉山聞言,更是刮目相看,連連誇讚道:“有這樣的見地,還這樣的謙虛,好!玉哲說的對,清兒比玉蓮更適合掌家!”
“今後就由清兒替她母親掌家吧。”他想到什麼,又低頭恭敬地看向蘇老夫人,“母親,您意下如何?”
蘇玉蓮稍稍放鬆了些,瞪了一眼蘇寧清。
即便能過的了爹爹這關,也過不了祖母這關!
爹爹可是愚孝之人!
她抬頭看著蘇老夫人,滿懷期待。
蘇老夫人避開蘇玉蓮的眼神,擺手道:“我乏了,你自己決定吧。”
“扶我回去休息。”
說完,朝著向嬤嬤招了招手,往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