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清微怔了一會兒，有些不適應如此溫柔的蕭雲祁。
蕭雲祁似是察覺到這些，微微一笑，隨即上了馬車。
蘇寧清反應過來，已不見蕭雲祁人影，便回到了王氏身邊。
眸中閃過方才捕捉的那個笑，手不自覺地捏緊。
從前隻覺得他是陰晴不定的未來權臣，卻不知他笑起來竟也像個乾淨的少年郎。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蕭雲祁笑。
“玉哲上車了，我們回去吧。”王氏瞥了一眼摟著秦素音的蘇玉山，有些不大高興，拉著蘇寧清想要遠離。
蘇寧清也看了一眼，明白了什麼，扶著王氏一起進了府。
蘇玉山看著那背影，想起一些往日的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秦素音感受到摟著自己的胳膊僵了一下，抬頭察覺到蘇玉山的不對，臉上得勝者的笑意消退了一些。
“老爺，玉哲今日剛離開，夫人心裡多少會落寞，我們去看看她吧？”她眨著無辜的眼睛，溫柔提道。
蘇玉山有些驚訝，問道：“素音，你當真願意陪我去看看夫人？”
“老爺，我想跟著您是想照顧您，也給我和孩子一個棲身之所，並不是要霸占您。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我懂規矩，知道不該寵妾滅妻。所以，老爺，我願意和夫人和睦相處，做好姐妹。”秦素音越說聲音越軟。
蘇玉山聽著隻覺像吹風拂麵一般舒適，感動道：“素音，你能這麼想我太高興了！不對，你這樣不爭不搶的人，不這麼想才奇怪呢！”
“走，我們去看看若眉。”他重新摟著秦素音，準備往王氏那裡去。
剛踏入清蘭苑，秦素音忽然停下腳步，不再繼續往前走。
蘇玉山皺眉道：“怎麼了？”
“老爺，今日我就不去了。”秦素音扭捏道：“我剛進府不久，又來的倉促，姐姐應當還未接納我。若是我和您貿然前去，招惹了姐姐如何是好？”
說完，秦素音低下頭，兩手搓揉著，不安落淚，很是無辜模樣。
蘇玉山抓住秦素音的手，遲疑了一會兒，安撫道：“你這麼溫柔體貼，若眉會喜歡你的，放心。”
回憶起自己的那位夫人，他有些不自信地低下頭。
若眉如今連他也不願搭理，恐怕也不會輕易原諒秦素音，所以怎會給她好臉色看？
秦素音擦了擦眼淚，搖頭道：“老爺，夫人是什麼脾氣，我在府中和你尋常提過時也是知道一些的。今日您先自己去吧，待我胎兒穩定些，我再日日去給夫人請安，求得她的寬恕。皇天不負苦心人，夫人仁慈，總會接納我的。”
“素音……”蘇玉山越是聽嬌妾退讓，越是心疼。
秦素音推了推蘇玉山，笑著說道：“老爺，你去吧，我沒事的。”
“當真？”蘇玉山不想因為與夫人鬨得太僵影響到兒子仕途，這才想到緩和關係，可看著嬌妾，還是有些不放心道。
秦素音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老爺去姐姐那，我也休息休息，對我們的兒子也有好處。”
“嗯。”蘇玉山聽後，放心笑了。
他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