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想。
這種缺德冒煙的事,損道行的。
他不乾。
至於王昭月,根本就不會去想這種缺德的事情。
所以……
最後辦法還是得陸奪來想。
指望不上三人,陸奪的確隻能自已來了。
其實心中已經想好了。
挑眉看向王頂道:“上次你們進去,可還有什麼不能搜的地方。”
“或者沒搜的地方。”
“還真有。”這一次,王頂好似想到了什麼。
眼睛發亮道:“在崔府後院,有著一個祠堂。”
“專門供奉隴西崔氏的列祖列宗。”
“隴西崔氏雖然本家在隴西。”
“但是在皇城的府邸之中,有一個備用的祠堂。”
“好讓隴西崔氏的人供奉。”
說著說著,王頂自已先興奮起來:“奪哥,你的意思是,去祠堂?|
“可是,那可是人家的祠堂哎。”
“是不是有點太過缺德了?”
陸奪沒回答。
陳遲已經在一邊鄙夷起來:“缺德?”
“那你得看看他有沒有那東西再說。”
陳遲這話得到了王頂和王昭月的讚同。
陸奪好似真的就沒有那東西。
不過……
原本在一邊隻負責鄙夷的王昭月,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忍不住看向陸奪道:“祠堂之中,不就是一群死人的牌位。”
“你總不能把人家的靈位都拿去賣銀子吧?”
麵對這樣的提問,陸奪臉上滿是一本正經:“大人說笑了。”
“我可是大理寺承。”
“朝廷命官。”
“怎麼能乾出那種事情來呢。”
“而且靈位是不值錢的。”
“頂多能用來當柴火燒。”
……
王昭月有點想揍人。
這種話也隻有陸奪能說出來。
暫時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陸奪打算去現場看看。
既然上次戶部的人沒有進去祠堂搜。
那說不定裡麵還真的有點東西。
正好現在也無聊,就去吧。
能撈一點是一點。
哪怕是十兩也好。
都快頂半年的俸祿了。
前朝祠堂外一裡多。
崔元啟帶隊,他們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
在崔元啟旁邊,張天道換了衣服。
還戴了麵具。
西陵侯等人都以為他是崔元啟請來的外援。
盧氏和裴氏的人也是如此想的。
畢竟知道其是暗鳳的人,隻有崔元啟。
崔元啟不說,就沒人問。
“出發。”張天道給了崔元啟一個眼神。
崔元啟直接下令。
帶頭衝了出去。
上一次兵部管轄的龍門碼頭他們都敢衝。
這一次無非就是工部管轄的。
還是前朝的祠堂。
他們甚至連尊重的意思都沒有。
直接衝進去就是了。
有暗鳳的人在,衝進去直接殺了就是。
裡麵。
女帝和眾人視察了一遍,假裝很滿意。
除了盧錯和裴一行不知道。
女帝等人都在等待著什麼。
身後跟了一隊禁軍。
有模有樣的。
其中。
距離女帝最近的人。
身材稍微比其他禁軍嬌小了一些。
臉上戴著麵具。
所有禁軍都是戴著麵具的。
也沒人能認出來到底是誰。
麵具之下,不是彆人,正是陸挽歌。
今天的主角是她。
殺盧氏和裴氏那些天字級死士,還得陸挽歌來。
女帝一邊走,一邊對趙破奴誇讚道:“不錯,儘快完工。”
轟!
就在女帝誇完的時候。
忽然祠堂大門被人撞開。
崔元啟帶人衝進了大院:“給我搜,必須找到……”
他的話甚至都沒說完。
猛然呆住。
前方。
他好似看到了一群熟悉的人。
帶頭的人一身龍袍。
是個女人,硬氣逼人。
旁邊……
四個紫袍大員。
還有一個穿著鎧甲的將軍。
另一人,一身儒袍。
可是能跟這群人站在一起的,誰的身份能低呢?
崔元啟眼睛不瞎。
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前麵的一群人。
女帝。
許抱真。
寇仲周幕趙破奴。
都是老熟人了。
應該說是老對手。
另一邊。
盧氏的盧錯,還有裴氏的裴一行。
隻是,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光崔元啟呆住迷茫。
此時迷茫的還有其他人。
比如裴一行,還有盧錯。
二人先是看到了崔元啟,想要說什麼。
但是好似想起來了什麼。
昨夜崔元啟去找了他們兩家,借天字級死士。
因為條件豐厚。
他們已經答應了。
然後……
現在崔元啟帶人衝進來了?
崔元啟身旁的幾個人,雖然戴著麵具。
盧錯和裴一行還是認出了一點東西來。
他們有點不敢相信。
崔元啟身後。
盧氏和裴氏的天字級死士更是迷茫。
不是來殺人的嗎?
難道來殺自已的主人?
最後麵,是西陵侯帶著的兩個死士統領。
他們雖然跟在最後麵,但是也衝進了院子。
西陵侯和等人,隻是一眼看到了女帝,他就感覺被人坑了。
今天要出大事。
所以很果斷。
轉身就要跑。
先離開這裡,直接跑出皇城吧。
然後起兵造反。
這是唯一的活路了。
今天被什麼人陰了不知道。
但是他們帶人衝進來,女帝和許抱真那些人就站在前麵。
造反要謀殺皇帝的罪名已經坐實。
崔元啟那些人還在迷茫。
有的人可是眼神犀利得很。
例如現在的許抱真還有寇仲。
二人眼中帶著些許興奮。
直接跳起來就喊:“大膽西陵侯。”
“你們竟然敢行刺皇帝。”
“你們崔氏,是要造反嗎?”
“來人,護駕。”
二人這麼一喊,眾人身後的禁軍紛紛衝了出來。
刀出鞘。
殺氣騰騰。
崔元啟等人的後方。
原本要跑的西陵侯停了下來。
被看到了。
跑已經沒用。
他也明白了。
今天的事情,有人做局。
或許就是前麵的女帝。
所以,沒有退路。
今天他想要搏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