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對著盧老爺調侃起來:“老頭,事情也差不多了。”
“要不算了吧,鬨到大理寺那地方去,對誰都沒好處。”
“就算你是汝南盧氏的人,也很麻煩的。”
“算了怎麼樣?”
身為噴子的寇仲,也越來越會演戲了。
所以說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怕事的味道。
盧老爺此刻已經意識開始模糊。
隻當寇仲是害怕了。
頓時顯得底氣更加充足:“有本事打死我。”
“到了大理寺,你們一個也彆想跑。”
他現在懶得罵人了。
隻是態度堅決。
你們把我打成這樣子,一個都彆想跑。
死乾到底。
盧老爺態度這般堅決,寇仲也沒說什麼。
隻是似笑非笑的對著許抱真幾人聳肩:“看來這頓官司跑不了了。”
大家笑著。
對麵的盧老爺憤怒著,繼續往前走。
京都縣衙到大理寺的路不是很遠。
但是還抬著一個盧老爺的兒子,硬是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走到。
大理寺門口。
盧老爺爆發了身體最後的潛能。
親自走過去擊鼓。
轟轟轟。
大理寺的鼓,一旦敲響,那就是升堂。
裡麵嘩啦派出來一群捕快。
一個個滿臉冷漠:“何人擊鼓?”
在大理寺,都是審大案的。
有人擊鼓,一般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案。
所以此刻,大理寺裡麵當值的所有捕快都衝了出來。
並列兩排,跟打仗差不多。
“我。”盧老爺站在最前方,顫抖著身子憤怒道:“我乃汝南盧氏之人。”
“如今被人毆打,我兒生死不明。”
“到京都縣衙報案,京都縣衙的縣令跟行凶之人沆瀣一氣。”
“不光不為我做主,還汙蔑我,毆打我。”
“此案,我要報到大理寺。”
“請大理寺給我汝南盧氏一個公道。”
身為讀書人,盧老爺很會說。
完全把自已當成了一個受害者。
好似真的就是有那種事情發生一樣。
京都縣衙跟人勾結,還這般對待汝南盧氏的人,大理寺確實要管。
大理寺的捕快,在皇城也是見多識廣的。
牽扯到汝南盧氏,就要重視一下。
捕頭站在最前方也是帶著一臉的憤怒:“天子腳下,還有這等事?”
“何人如此猖狂。”
在他們眼裡,能打汝南盧氏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小人物。
但是在大理寺麵前,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抓回來,大理寺能罰銀子。
這是許抱真交代過的。
無論什麼人犯法,都給他先抓回來。
有罪無罪都無所謂。
到了大理寺,自已會認罪。
最後要麼判刑,要麼罰款。
這才是大理寺該乾的事情。
盧老爺感受到了大理寺的霸氣,都不問什麼人,就有直接抓人的意思。
也感受出來了,大理寺的捕快,是給盧氏麵子的。
憤怒轉身指向後方:“就是他們。”
“這群狂徒。”
……
原本在盧老爺指過去的時候,大理寺的捕快們已經準備拔刀了。
打了人還敢來大理寺門口囂張,那是不尊重他們這個最高執法部門。
可……
當他們看過去的時候,頓時忍不住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