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認出來了,能有這等氣勢的人。
隻能是她的實師叔,陸挽歌。
有陸挽歌在,就算來了個神仙,她也不會有什麼事。
方才那個高手,陸挽歌自已會解決。
陸挽歌沒理會東寧使者和王昭月。
隻是凝視著腳下的廢墟。
她很確定,對方不會就這麼完蛋了。
嗖嗖嗖。
忽然間,廢墟之中,碎裂的瓦片,還有各種磚頭木屑。
好似吹起了一道龍卷風一樣。
衝天而起,直奔陸挽歌。
最後壓軸的是一根房梁巨木。
一頭朝著陸挽歌衝過去。
另一頭,穿著烏鴉鬥篷的男子一隻手拖著。
由下往上,推著衝向陸挽歌。
剛才那一擊,對他根本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陸挽歌臉上沒什麼彼岸花。
隻是單手一揮,袖子帶起一道狂風,飛上來的木屑碎片,全都被打落。
同時一掌打在那房梁巨大木的另一頭。
那房梁巨木,壓著鬥篷男子往下俯衝。
鬥篷男子或許接不住,閃身飛開。
轟。
那房梁巨幕狠狠砸在地麵。
陷進去一半。
簡單的一招交手,陸挽歌依舊站在房頂。
繼續背對著所有人,看不到臉。
鬥篷男子落在了東寧使者身邊。
距離王昭月隻有十來米遠。
三個一樣的衣服。
好似有三個東寧使者。
那不過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陸挽歌身上。
太強了。
東寧使者身邊。
鬥篷男子沒有接著動手,隻是語氣變得有幾分激動:“當年東寧府,就是你屠的?”
房頂,陸挽歌並未回頭。
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你想要表達什麼?”
“聽你的意思,想要報仇?”
陸挽歌說話,永遠都是那麼淡定。
雖然也是狂妄,但是這種狂妄,跟東寧使者那種狂妄完全是是兩個概念。
東寧使者的狂妄是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服。
除非你的實力比我強。
而陸挽歌的狂妄很簡單。
無論你來了什麼人,我都能把你殺了。
陸挽歌那高冷的態度,讓東寧使者身邊的男子一時間,有點接不上話。
殺是想殺,可是殺不了啊。
沉默了一會,男子還是抬頭:“你的命,我有一天會來取。”
“不過不是現在。”
“隻要知道了你在這皇城就好了。”
陸挽歌聽到笑話,一般不會笑,隻會嘲諷:“我感受到了你的殺意。”
“也感受到了你的無能為力。”
“你想殺我,那是你的想法。”
“但是想殺我的人,我會先把他殺了。”
“所以,你沒這個機會了。”
說完話,陸挽歌身上爆發出一股殺意。
直逼下方的東寧使者等人而去。
噗通。
現在的東寧使者,就像是個倒黴蛋那一樣,被那強大的氣息壓的跪在地上。
旁邊的男子稍微好一些,可也能清晰的看到身上的衣服在破裂。
嗖。
陸挽歌飛升而下。
這下去的不是人,而是死神。
“當年東寧府一事,是有人策劃,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沒死,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嗎”
黑袍男子不躲不閃,就在陸挽歌到了他跟前的時候,忽然喊了一句。
“等等。”與此同時,王昭月喊了一聲。
嗖。
陸挽歌的身影則是已經閃身回去。
重新立在那房頂。
周圍的殺意消失。
好似在這一片的區域,主宰者就是陸挽歌。
王昭月看向了東寧使者:“你是什麼人?”
“現在說出來。”
“當年東寧府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
“現在,全都給我說出來。”
王昭月的聲音在顫抖著。
滿是悲憤。
好似當年的事情,讓她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黑袍男子也看向了王昭月,同樣語氣有些玩味:“大理寺少卿,王大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圍剿東寧府的領兵大元帥,大周大柱國,開國大將軍王忠冶,就是你的父親吧?”
此話一出,王昭月渾身顫抖,幾乎吼出來:“你,到底是誰?”
黑袍男子依舊淡定:“你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同樣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所以,我們現在都想找找到那幕後人。”
“我現在隻知道,策劃這一切的人還活著。”
“而且,跟汝南盧氏有關係。”
“你是大理寺少卿。”
“查案這方麵,你厲害。”
說完話的時候,黑袍男子提著東寧使者的肩膀,已經閃身上了房頂。
王昭月還想追,四周衝出來一隊隊刑部的捕快。
他們在全城搜捕東寧使者。
正好追到了這邊。
正好,看到了三個東寧使者。
也不管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領頭的拔刀就喊:“拿下,全部拿下。”
“反抗逃跑者,就地射殺。”
“弓箭手,給我射殺他們。”
嗖嗖嗖。
一時間,刑部的捕快們紛紛放箭。
也就是這個時候,東寧使者被人提著離開。
王昭月也閃身消失在房頂。
另一邊,陸奪感覺自已在飛。
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已的家中。
坐在床上,一邊搓手,一邊眼珠子不斷轉動。
陸挽歌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腳把他踹的坐在地上,沉聲道:“你想問什麼就問。”
“比在這裡給我整這些惡心表情,不然我怕我不高興,殺了你。”
陸奪的確有著許多的問題。
方才是怕陸挽歌不願意說,就沒問。
既然陸挽歌說了,他也不客氣。
那張口就問:“你認識王昭月,對嗎?”
陸挽歌點頭:“我認識她師父。”
“還有些關係,算下來,王昭月是我的後輩。”
“所以,以後你若是想要跟她有點什麼,可得想清楚了。”
陸奪聽懂了這個問題,但是裝作沒聽懂。
索性換了個話題:“那東寧府的事情……”
這一點,才是陸奪最想要知道的。
之前王昭月說過了,剿滅東寧府,那是皇帝的人。
那陸挽歌跟皇帝又是什麼關係?
陸挽歌凝視了陸奪兩眼。
若是彆人問這些問題,她非但不會說,甚至會把對方給殺了。
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回答過彆人這麼多問題。
就算是女帝也沒有。
但是麵對陸奪,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想要說出來。
一向高冷的陸挽歌,此時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感慨。
“王昭月的父親,王忠冶,對我家小姐有恩。”
“同時,她師父當時在忙彆的事情,給了我一封書信。”
“說她這輩子隻求人一次,讓我幫她出手。”
“當時那東寧府的人太過狂妄,我就把他們都殺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