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是連官府都不怕。
他就不信了。
對方若是真是什麼世家,肯定之前就報了身份。
不管了。
報官。
官府來了,就算對方真的有點什麼身份背景。
也不可能當著官府的麵打他吧。
以裴氏的實力,最終也不過是這件事鬨不大。
裴廣坤想著,對著一樓的手下吼了起來:“去,報官。”
裴廣坤的手下也沒見過在皇城還有這麼囂張的人。
跑出了酒樓。
報官去了。
就這樣,裴廣坤被堵在那樓梯斷裂的二樓處。
一樓坐著個東寧使者。
前方守著個王頂。
都在等著。
陸奪等人則是繼續回雅間吃點東西。
看戲,當然要坐著看。
裴雙雙滿臉的笑意,對於王頂針對裴氏這件事,她心裡是開心的。
這種辦事方法,真的讓她很開心。
打一頓,那隻是打一頓。
可是這樣扮豬吃老虎,能惡心對方。
裴雙雙就喜歡跟這樣的人玩。
越想越興奮的她忍不住看向了陸奪:“陸大人,你們大理寺的行事風格,還真是彆具一格啊。”
“昔日裡,你們都是這樣的?”
陸奪聽得出來那點意思。
當即顯得一本正經起來:“裴小姐這話不對。”
“我大理寺乃是大周最高律法部門,那是正義的代表。”
“王頂雖然是我大理寺的官,可是他怎麼做,那隻代表他的個人行為。”
“不代表我們大理寺。”
裴雙雙笑而不語。
物以類聚四個字,太適合陸奪這群人了。
雖然現在自已也混在一起。
越看,王頂那愣頭青就越是有意思。
那就等著看吧。
早點認識這些人,自已也不會無聊的要去闖蕩什麼江湖了。
相見恨晚。
京都縣衙。
段厚剛剛審了一個案子。
暗地裡,他是武林盟主天下第一。
可是公堂之上,他真的是青天大老爺。
不怕得罪人,自然就不會跟罪惡低頭。
引得老百姓不斷叫好。
不過現在的京都縣衙,也沒什麼大案子,基本都是些民事糾紛。
還沒離開公堂,外麵跑進來一個衙役,臉色頗顯凝重:“大人,有人來報案。”
“說是有狂徒砸了酒樓,還打人。”
段厚眨巴眨巴眼睛。
天子腳下能有這等狂徒?
能有的,定然不是一般的狂徒。
皇城裡大人物多得很,小打小鬨很正常。
段厚不是害怕,隻是有的事啊,他不想管。
所以多了個心眼:“對方什麼人?”
“問清楚了?”
那衙役也是顯得有幾分無奈:“是河西裴氏的產業,現在被人打砸,人也被打了。”
……
段厚當即翻了個白眼,沒有半點猶豫就朝著後堂走:“給他走個流程。”
“讓他們寫狀子筆錄。”
“還有,就說我出門辦案去了,我們縣衙人手不夠。”
“讓他出門右拐,是大理寺。”
“左拐,是刑部。”
段厚走的很瀟灑。
什麼河西裴氏,他不怕。
單純就是懶得管。
裴氏,往大了說,能關乎到安西侯裴行儉。
往小了說,裴氏是門閥世家。
草包也不至於回去打砸裴氏的產業。
要麼是蓄意的。
要麼是世家之間的衝突。
這些事,段厚是真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