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無事發生。
但是大理寺通知了裴氏的人,明天到大理寺配合聽審。
刑部之中。
寇仲黑著一張老驢臉,把趙錢孫罵得個狗血淋頭:“你好歹是個捕頭,辦事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你就這麼走了?”
“你以為你走的很瀟灑,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你當時就跟大理寺的捕快一樣不走,在現場什麼事都不乾。”
“等他們收拾裴氏的時候,你帶著人站出來,跟大理寺的人一起抓人。”
“那就是聯合行動。”
“明天我再去大理寺,在一邊陪審。”
“那這件事就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情。”
“裴氏不光要賠大理寺的銀子,還要賠我們刑部的銀子。”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寇仲越想越氣。
這麼一個大好黑銀子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趙錢孫不敢抬頭。
被寇仲這麼一說,他的確懂了。
隻是自已一個小小的捕頭,哪裡能想到那麼多道道嘛。
寇仲終於罵累了。
還踹了趙錢孫一句。
這才讓其滾蛋。
黑銀子的機會沒有了。
但是明天還是要去,順手收拾一下裴氏。
表個態。
以後再找機會。
以前滅隴西崔氏和汝南盧氏。
他們撈的銀子不多。
可能是因為那兩家本來銀子就不是很多。
而裴氏不一樣。
經商世家。
說是富可敵國,甚至裴氏的銀子,比朝廷的還要多都是很正常的。
那能從裴氏身上多撈點,自然要多撈點。
翌日!
大理寺中,威嚴以待。
王頂坐著輪椅,腳上纏著紗布,打著石膏。
一隻手也是吊著紗布。
看樣子,半身不遂。
當然是陳遲給他打扮的。
原本說的隻是假裝摔斷了腿。
可是陳遲幫忙的時候,覺得那還不夠。
就成了半身不遂的樣子。
樣子越慘,要的銀子,那自然是越多了。
今天的案子,許抱真這個大理寺卿親自審理。
這是對河西裴氏的尊重。
原告。
大理寺。
被告,河西裴氏,裴廣坤,還有酒樓少東家。
沒有直接告裴氏,已經很給裴氏麵子了。
旁邊,裴一行帶著幾個裴氏的高層,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不是因為大理寺要審裴氏。
而是大理寺那邊,有一個原本屬於裴氏的人。
裴雙雙。
裴行儉的妹妹坐在了大理寺那邊。
意思很明顯了。
今天這個案子不用審了,隻是一個過場而已。
無論怎麼審,裴氏都不可能贏。
不是裴氏不能贏大理寺。
若是裴氏不能贏裴雙雙。
所以,事關大理寺的案子,裴氏都沒有上報朝廷,讓彆的部門來審。
雖然敢審大理寺的隻有刑部。
刑部跟大理寺那是蛇鼠一窩。
可是多少還是有點機會的。
而現在,裴雙雙就往那裡一坐。
就算大理寺判裴氏贏,裴氏也隻能自已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