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其閉上了眼。
今天若是自已不死,定要背著東寧使者的屍體離開。
給他好好修一座墳。
“可笑,可笑……”段厚喊著,閉上了眼睛仰天長嘯:“既然你們為了我可以這般不要性命。”
“那我就,也用最後的性命試一試。”
“看看,我能不能贏。”
“啊……”
段厚一瞬間雙眼通紅,他想要燃燒最後的生命。
讓自已的武功再上一層。
眼睛已經開始充血了。
陸挽歌依舊麵無波動。
或許段厚能夠再上一層樓。
可是想要贏她,太難了。
武林盟主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那就讓他做最後的掙紮。
啊!
就在段厚想要燃燒生命激發殘餘的潛能的時候,忽然一陣頭痛劇烈。
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很痛苦。
痛苦的讓他吐血。
良久良久。
段厚頭發被自已抓的淩亂無比。
像是一個瘋子,一個乞丐一樣。
“想起來了……”
他一字一頓,自言自語。
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隨之抬頭茫然的看向了陸挽歌:“可笑。”
“真可笑,我一心找你複仇。”
“那些人在暗地裡策劃一切。”
“現在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哥哥。”
“什麼前朝武狀元,根本就不是我的兄長。”
“那段記憶,根本就不屬於我。”
“這是為什麼?”
段厚說的憤怒,更多的是疑惑。
自已說出來的話,甚至連自已都覺得有點不符合邏輯。
可是在他的腦海中,清楚的記憶著。
他根本沒有什麼哥哥是前朝武狀元。
那段記憶,不屬於他。
段厚忽然這樣的反應,讓朝廷一方也聽得迷茫。
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要報仇。
現在不報了?
難道他怕死不成?
武林盟主也玩這種套路,那就有點惡心了。
“你要是不想死,現在就可以走。”陸挽歌凝視著段厚,殺不殺都不重要。
段厚畢竟是武林盟主。
就這麼被她殺了,那些江湖人士,定要打著給段厚報仇的名義,四處作亂。
所以段厚活著,要比死了好。
段厚並不理會陸挽歌,隻是抱頭蹲在地上。
一個勁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那樣子,不像是演戲的。
“奪哥,武林盟主不會被打瘋了吧。”王頂也很迷茫,他沒那麼多心眼。
隻能看向一邊的陸奪。
“他沒瘋。”沒等陸奪回答。
陳遲已經走了出去。
“臭道士,你乾什麼。”王頂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喊了起來。
那可是武林盟主和陸挽歌的戰場。
陳遲走過去,那不是送人頭麼。
可是陳遲頭也沒回。
一直走到了段厚身邊。
陳遲沒有了昔日那種什麼事都不在意的瀟灑表情。
反之臉上帶著幾分凝重。
把手伸向了段厚:“這段記憶,本就不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