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遲眼中,對於那個師兄,儘是認可之色。
陸奪不懷疑齊雲宵的實力,隻是有彆的想法:“拿我們繞開這條路不就好了?”
“為什麼非要來這虎牢關?”
陳遲又是搖了搖頭:“我那位實行不光執著,算計人也是滴水不漏。”
“虎牢關是他算好的路,留給我的路。”
“我走了,或許他隻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廢了。”
“彆的路上,還不知道他準備了什麼呢。”
陸奪一邊聽著,一邊歪頭:“若昌寧府的算計是他,那這瘟疫攔路,瘟疫不會也是他搞出來的吧?”
陸奪覺得,若是這樣的話,那位大齊國師就有點變態了。
陳遲用一個微笑回答。
笑得意味深長。
那是默認。
在陳遲心中,太清楚那位二師兄是什麼樣的人了。
若是他七星換命是逆天而行。
那麼那個二師兄,就是一直跟老天爺對著乾的人。
齊雲宵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
他隻要達到目的。
陳遲沉思了片刻後,認真無比的看著陸奪:“所以,接下來的事,靠你了。”
陸奪眉宇輕挑,死死凝視著陳遲。
聽陳遲的意思,他是不準備出手。
而不是無能為力。
也就是說,陳遲廢了一身本事的事……
他到底在等什麼。
最終陸奪沒有問,隻是給了陳遲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們還有一位武林盟主呢,怕什麼。”
陳遲這次也沒回答。
段厚武功天下第一,可是在齊雲宵麵前,無論是手段,還是本事,都不夠看。
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所以陳遲都不指望段厚。
一夜的暴雨,天亮之後,太陽火辣辣的,好似能把人都給烤熟。
“那是什麼?”還沒等眾人出發,王頂幾人站在虎牢關城牆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虎牢關四周都是高山,此時到處都是迷霧。
應該說不是迷霧,而是黑灰色的氣體。
包圍了虎牢關四周。
說是霧氣,更像是太陽炙烤地麵,烤出了火光。
“陸大人,那些迷霧會傷人,有毒。”此時封千仇的兩個手下被抬著上了城牆頭上。
麵部發黑,昏迷著還在口吐白沫。
沒等陸奪問,封千仇的人苦著臉道:“本想派他們去探查一下情況,方不方便趕路。”
“他們接觸到那迷霧,人就變成了這樣子。”
“虎牢關四周全都是這樣的迷霧,我們暫時走不了。”
封千仇的人在訴苦,段厚的臉已經黑了下來:“這不是毒氣,是屍氣。”
一句話讓陸奪等人更疑惑:“什麼意思?”
段厚的表情極為濃厚:“這些霧氣之中混淆了屍氣。”
“更多的是屍氣。”
“大齊有個門派死人穀,裡麵就有這東西。”
“需要挖一個坑,然後把屍體丟進去,差不多萬人坑的樣子。”
“然後經過暴雨,還有烈日兩種天氣的洗禮,就能產生這種屍氣。”
“正常人若是吸入,會立馬侵蝕五臟六腑。”
“就像他們這樣。”
“就算是我,也抵擋不住這種屍氣。”
“這虎牢關四周全都是屍氣,哪來這麼多屍體。”
“而且為什麼會聚集在這裡?”
段厚隻是武功厲害,對於這些個玄學的東西,他了解得不是很大。
這番話讓陸奪本能的看向了陳遲。
這虎牢關是齊雲宵的算計。
那這些東西,八成跟齊雲宵有關係。
段厚做不到的事情,齊雲宵可以做到。
陳遲表情沒什麼變化,這屍氣是齊雲宵搞出來的。
就是要逼他出手。
大齊國師府。
齊雲宵麵前放著棋盤,自已走了一步白棋,又跑到對麵滿是嚴肅的坐下去。
像極了一個謙謙君子。
明明是一個人,扮演著兩個性格不同的人。
就像是神經病一樣。
不過此時他的心思並不在棋盤上麵,而是走兩步棋,然後抬頭看天:“小師弟。”
“當初我研究這五行煉屍陣,師父他老人家說我邪性,心術不正。”
“他不知道的是,當初你也看了那本書。”
“我能起這五行煉屍陣,這天下,隻有你能破解。”
“隻要你能破,那你就沒有失去那一身本事。”
“這一次,我看你是藏,還是不藏。”
虎牢關。
陳遲看著周圍全是屍氣,讚同了段厚的說法:“這虎牢關本就是戰場,死了幾十萬人。”
“陰氣衝天。”
“想要屍體,你們應該記得,河池府最近瘟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
“朝廷對付瘟疫,一般都是感染者,一律運送到一個地方坑殺。”
“抹除一病源。”
“若是都運送到這裡,也就能屍氣衝天,結合以往埋在地底的那些屍氣。”
“很正常。”
段厚跟著點了點頭,隻是臉上不解又多了幾分:“可是,屍氣運動,那都是沒有規律的。”
“這些屍氣為何像是活的一樣,對我們虎牢關圍而不攻?”
陳遲隨手指向了四周。
“你們數數這高山,一共五座。”
“道家秘術之中,有一種陣法叫五行煉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