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幕,說不出的香豔詭異。
“用力,再用力!”
他趴在地上嘶吼,“納蘭聽雪,你個賤人來打我,狠狠地來打我啊……”
“啪啪啪……”
兩個人戰戰兢兢地拚儘用力抽打。
而在一旁,還有一個女孩,坐在石桌上,就這麼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動也不敢動。
這女孩正是春曉苑內被陳士鐸寵幸的少女。
某一刻,陳世海突然翻身而起,粗暴地一把將兩人摟過來,開始聳動。
又過了許久。
風雲散儘。
兩個女人戰甲淩亂,癱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他是吞龍強者,這兩個女人不過是普通凡人,哪裡能夠承受得住?
他走到一旁,從石桌上拿起一張手畫像,來到了少女身旁。
畫像上麵是王康易容之後的模樣。
畫的另一邊還有一柄黑色的長刀,正是葬天刀。
“再仔細看看,有沒有哪些細節遺漏。”
他和顏悅色的說道,“用心去看,用心去想,彆害怕,我不殺你,我知道這事兒跟你無關。”
這少女依舊害怕,恐懼到了極點,全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隻是用力地搖頭。
陳世海又問:“再見到他的時候,你能不能將他認出來?”
少女搖了搖頭,但連忙用力地點頭。
陳世海笑了。
雄壯的身體上,滿是鞭痕,但笑容依舊豪邁,聲音更是冷酷:“老張,就算是將曹州府城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將此人找到!”
“是,家主。”
這時候,從陰影裡走出來一個人,答應一聲,就要離開。
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普通。
是那種站在你麵前,你都會下意識忽略的存在。
而他站在陰影裡的時候,就算是刻意去看,可能都無法注意到他。
這似乎是他的特質。
“找到人之後,先不要殺,一定要問清楚黃泉令的下落。”
陳世海毫不在意的裸露在屬下麵前,碩大的本錢晃來晃去,口中罵罵咧咧,“老二這個精蟲上腦的渾蛋,拿到黃泉令不第一時間給老子送過來,還去找女人,他真以為陳家在曹州府城就隻手遮天了?”
“這煞筆玩意兒,真是要氣死老子了,黃泉令啊,這是能見到黃泉貨郎的黃泉令啊,哎,若非是我行動間動靜太大,容易被人盯上,隻想要低調拿到手,怎麼也不會派他這麼個廢物東西去拿。”
叫老張的那人也不說話,就那麼站在那裡,聽著陳世海罵完,才點頭答應,躬身離開。
他走到門外的時候,似是才想起來什麼,有意無意地開口:“家主,此事也不完全怪二爺,他根本不知道黃泉令是什麼,也不知道它的重要性,所以才如此大意。對了,二爺的護衛吳業坤,在外麵跪了一天了,他是我暗衛隊的人,按規矩當懲罰一百鞭,我是否執行家法?”
“打不死就讓他繼續為家主效力。”
他越說頭越低,說完的時候,躬身到底,顯得無比恭敬與小心。
“一百鞭?那是懲罰嗎?那是獎勵!”
陳世海毫不客氣地拒絕,“讓他跪著吧,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什麼錯。五天吧,如果五天後沒死,你帶走就行了,不要讓我看見他,心煩。”
“是。”
老張又說,“還有一件小事情向您彙報一下,二爺招攬的那個少年王康,房間裡被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異常。”
“我知道不是他,那就是一個有點天賦的窮小子,我已試探出來,也不是納蘭聽雪那賤人,小丫頭片子不知道黃泉令的存在,武院不用理會了。”
陳世海提起納蘭聽雪,滿臉怒火,“隻是這個賤人太可恨,老子早晚……”
狠話沒說完,便住了口。
“你去做事吧,順便安排一下,明天將黃金送過去。”他沉默了片刻,拿起一件長袍隨意的披上,吩咐。
老張低頭倒退著向外走,一直到院落中間,才站直身體,轉身向外行去。
推開內院大門,莽夫第八境的吳業坤,此刻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在地上跪著,低著頭,滿臉懊惱與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