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掩月宗大長老的聲音傳來:
“諸位道友一起出手,破了這護派大陣!”
話音剛落,掩月宗大長老的身影直直向著靈獸山護派大陣飛去。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再和靈獸山的兩人再多做糾纏,隻想要儘快解決靈獸山,免得夜長夢多,徒增變故。
五人皆是點了點頭,身形緊隨而去,落在靈獸山大陣的半空之上。
隻聽六道呼嘯聲響起。
一柄門板大小的青色巨劍,一把白色拂塵,一把雪亮長刀,一塊黃色方印,一柄赤紅長劍,一把金色長戟,還有一個黑色巨錘。
隨著七位元嬰修士法力不斷注入自己的本命法寶之中,其上靈光湧動,分彆散發出六色光芒。
七件法寶迎風便漲,化作數丈大小,直直向著下方靈獸山青色的的護派大陣擊去。
靈氣洶湧的法寶,挾著無以能比的強大氣勢重重落下,轟擊在青色法陣之上。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七名元嬰修士的合力一擊,更是讓整個靈獸山都是晃動不已。
隻見青色的陣法光罩之上,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還在不斷向著陣法光罩的更外圍蔓延,當整個光罩都密布著裂紋的那一刻,靈獸山的護派大陣“轟”的一聲潰散消失不見。
激起一陣氣浪,即使聶昭南身處幾公裡之外的飛舟之上,身上的衣衫還是被吹得咧咧作響,可見此浪的來勢之強。
這靈獸山青色的護派陣法,在七位元嬰修士的合力之下,連一擊都未能扛過,像毫無作用的雲霧一般,就被擊得煙消雲散。
靈獸山的低階修士儼然也暴露在六派修士之前。
與六派修士截然不同的是,這靈獸山修士自知其情況危急,臉上均是帶著凝重之色。
靈獸山白發老者,白須飄動,大喝一聲:“上天一戰!”
重重一揮衣袖,縱身飛入高空的雲層之中,不見了身影。
其師弟也是麵色肅穆的緊跟其後。
兩人都明白此戰無可避免,他們更是在劫難逃,也唯有寄希望宗門內的長老弟子能在六派的圍攻之下逃出去,即使這希望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七位元嬰修士二話不說,也是飛入了雲層之中。
頃刻間,天空之上,就傳來劇烈的鬥法波動,時不時就發出一團耀眼的光芒和爆炸聲,將雲層得震得向四處飄散。
站在半空中的六派的結丹修士也是聞聲而動,直撲靈獸山的七八位正在向著四周逃遁的結丹修士而去。
各派飛舟之上的弟子,也是像下餃子一樣,向著下方的靈獸山弟子四射而去,將方圓十餘裡的地方都籠罩其內。
聶昭南對著身旁的兩女點了點頭,三人就向著早已找好的目標,三個正在逃命的築基修士激射而去。
不一會兒,聶昭南帶著陳巧倩和聶盈兩女落在這三名靈獸山弟子之前。
三人都是穿著黑灰色的妖獸皮毛做成的衣服,很是粗獷,略顯老態,而是修為也是不弱都是築基中期頂峰的修為。
顯然這三人都是老牌的築基修士,實力都是極其強橫的一批,打算強強聯合之下,殺將出去,突破六派重圍。
三人見到郎才女貌,如神仙伴侶般的聶昭南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帶著決絕的狠戾之色。
沒有任何猶豫,三人的雙手左右開弓,一手摸向腰間的儲物袋,一手放出靈獸袋中的靈獸。
數件樣式各異的防禦法器和攻擊法器翻飛而出,靜靜懸浮在三人數尺處。
一條數丈大小的黑色大蛇,一隻如鐵通般的灰色大熊,一隻帶有劇毒的五彩蜘蛛落在地上之上。
這三隻靈獸乃是三人百餘年來,費的許多資源精心培養的,赫然都已經進階二階許久,抗衡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不在話下。
三人的心裡清清楚楚,現在情況危急,六派的修士是靈獸山修士的數倍之多,若不勢如破竹般的擊潰眼前之人,等待他們的結局,隻能是被其他支援而來的修士圍攻而亡。
“這三人,就由我來處理。那三隻妖獸,巧倩,盈兒,就由你們兩人解決吧。”聶昭南語氣淡淡的開口道,絲毫未將對麵的三名老牌築基中期頂峰的修士看在眼裡。
說話間,桃木劍法器和墨鱗雙劍自儲物袋中齊齊飛出,隱約還可聽見劍鳴之聲。
“好的,夫君。”兩女輕聲應道,也是將各自的紫竹劍和防禦法器取出,平靜的望著前方的三隻妖獸。
三名靈獸山築基修士聽到對麵那個黑袍修士居然想以一己之力對戰他們三人,不由得輕笑出聲。
其中一人,更是出言譏諷道:“就憑你個年紀輕輕的築基中期修士,即使修煉天賦好上一些,可實力可卻是還差得遠呐。”
他自己長得就奇醜無比,看見對麵俊朗不凡的聶昭南心裡頓時就很是不平衡,再看其兩女美人相伴就更是吃味了,看其年紀輕輕修為就與他們相差不大,那顆修煉了一百多年的心也是頓時嫉妒之感。
此人話音剛落,一道墨色劍光就已經來到其眼前,其他兩人也麵對著另外兩把劍的攻勢。
聶昭南懶得和這種死人說道,直接出手了。
三人並沒有對突然來襲的攻擊產生一點兒的慌亂,本來他們就打算在聶昭南回話的分神之際,突然發起突襲,隻是沒想到,對麵那人,根本不回話,反而率先出手了。
以往他們與人對戰之時,都會先說幾句垃圾話,吸引對麵的注意力,然後再出手偷襲。
這一手屢屢讓他們在鬥法中占儘先機,打得對方手忙腳亂,可沒想到在這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心中有些失望,可眨眼間就將心態擺正,專心對敵。
三人不約而同的均是以身前的防禦法器一擋,“叮叮叮”的斬擊聲響起。
被桃木劍法器攻擊的那人還好,手中的盾牌並未受損。
可被墨鱗劍攻擊的兩人,就沒那麼好運了。
臉色難看的看著手中的頂階法器盾牌卻是心痛至極,盾麵之上赫然出現了一條一寸來深的劍痕,險些就將兩人的防禦法器一分為二了。
“這是什麼法器,居然如此犀利。”
“不能硬接,隻能躲避。”
兩人心中均是在不停的思量應對之策。
兩道劍光連續不斷的向著兩人襲來,攻勢連綿不絕。
兩人時而在地麵上打滾翻過,身上沾染上塵土。
時而借助法劍飛入空中。
兩人被逼的隻得上竄下跳到處躲避,沒有任何的反擊之機。
好幾次森冷的劍光都是貼身而過,將兩人身上的獸皮大衣劃得是破破爛爛,再加上身上的泥土,整個就如街邊的乞丐一般,狼狽不已。
唯有被桃木劍攻擊那人,輕鬆擋住了劍光攻擊,可是卻隻敢防禦,不敢貿然發起進攻。
百餘年來的鬥法經驗告訴他,隻要自己向著對麵那個一臉輕鬆寫意的黑袍青年修士發起進攻,恐怕自身會是第一個死去的,一顆心深深的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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