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靈獸山修士明白麵對這等絕境,不可拖延太久,稍不注意就會被更多的人前來圍殺。以至於突圍之心十分急切,打法很是凶悍,絲毫不顧及自己受傷,儼然一副拚命的架勢。
六派修士自認優勢在我,又是以自保牽製為主,不願意冒險發動以傷換傷的打法,使得鬥法很是焦灼,雙方展開的伱來我往,好不熱鬨。整個戰場法器亂飛,火光四射,爆炸聲和妖獸的嘶鳴之聲,時不時就從四麵八方響起。
一柱香功夫過去,聶昭南現在的法力已經消耗了兩成,也不想再與這三人多做糾纏,與這三人鬥法了如此長時間,就是此時將其擊殺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其實,聶昭南隻要想手段齊出,幾息之間,就能將這三人斬殺當場,可這樣的話,在整個戰場之上就很是顯眼了。
彆看整個戰場的修士都在禦使法器激烈鬥法,可是還是留著一部分心神觀察四周的情況和風吹草動的。
聶昭南若是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恐怕戰後馬上就會傳得六派儘知。
就如,“道友,你知道嗎黃楓穀聶昭南宰雞殺狗般就斬殺了靈獸山的三名築基中期修士,那實力恐怕築基期內都沒有人能與其爭鋒!”
“是極!是極!聶昭南乃是我六派第一築基修士!”
這樣的情景,聶昭南最是不想看到的,他現在還隻是一個築基修士,還是要小心一些,出風頭也不能太過驚世駭俗了,免得被一些修士給惦記上。
心中打定主意,背負身後的雙手攤開,十三根紅線遁光針出現在空氣中。無聲無息間十三根針狀法器就分散開來,緊貼地麵,借助了周圍環境的掩護,向著還在苦苦掙紮的三名靈獸山修士的身後繞去。
那名被桃木劍法器攻擊的修士,三人之中,就屬這人最輕鬆,消耗的法力也是最少的。
還暗暗傳音給他的兩名同門:“兩位師兄,我們三人再堅持一下。”
“一看這小子就隻會依仗犀利法器,並不會其他手段,同一時間禦使三件法器,時間一長,其法力必定會支持不住的。”
聽聞傳音,兩人都是在心中暗自點頭,在他們看來,眼前之人隻是在法器上占優而已,其法力遠沒有三人深厚。
隻是三人眼角的餘光,看見其三隻靈獸真是好不淒慘,心中痛心至極。
黑色大蛇身上的鱗片所剩無幾,滿是血跡,七寸處更是有一個數尺大小的傷口,顯然是被巨劍術給擊出的傷口,還往外咕咕冒血。
灰色大熊更是直接被兩女斬去了一隻熊掌,周身都是黑乎乎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而五彩蜘蛛的八隻蛛矛更是像破碎的瓷器一樣破破爛爛,險些就直接斷成幾節,體液更是從傷口處流出,散落了一地了一地。
若不是妖獸強橫的體魄撐著,早就被斬殺當場了。
就算如此這三隻妖獸的實力也是大不如之前,完全沒了抗衡之力,在兩女禦使紫竹劍下傷口越來越多,傷勢越來越重,岌岌可危。
三人見到這一幕,心知再拖延下去,恐怕自己的靈獸馬上就要死於當場了。
到時,兩名女修支援過來,自己三人更是沒有辦法抵禦更加猛烈的攻勢了,徹底沒有一絲生機。
心中發狠,互相使了一個狠戾的眼神。
手中掐出奇怪的法訣,當即就要施展秘術。
隻是在下一刻,一聲“啊”的慘叫聲響起,飽含痛苦之意,聲音戛然而止,再也沒了動靜。
待兩人向他們的這位師弟望去,隻見其眉心正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一個醒目的紅點。
顧不得細看他們師弟眼中的震驚之色,當即下定決心,就算被那黑色劍光斬上幾擊,也要抽身而去,再也不想與這黑袍青年鬥法了。
又是兩聲慘叫聲傳出,成了最後的絕響。
地麵上的三具屍體均是同樣的死法,被紅線遁光針從後腦穿透頭顱而亡,眼中滿是死氣,還帶著濃濃的不解之色:為何這人還能禦使這麼多法器
隻是沒有人會回答他們的疑問了。
聶昭南將三柄長劍法器一一收入儲物袋中,而紅線遁光針就被他藏在袖口。
翻手一拂,一個簡單的禦物術,三人腰間的儲物袋和地上散落的法器,徐徐向著聶昭南飛來。
轉眼間戰利品就被攝到眼前,衣袖一揮就將之籠罩其中,意念一動就將之收入洞天之中。
兩女也是迅速將三頭妖獸的身上的煉器材料分割下來,裝入儲物袋中,向著聶昭南而來。
就在三人身死的那一刻,三隻妖獸也是隨著主人的死亡,沒了生息。
靈獸山弟子為了防止自己的靈獸被他人奪取,赫然都是和靈獸下了死契,隻要主人一死,靈獸也是立刻會斃命。
聶盈和陳巧倩紛紛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白色圓滾滾的恢複法力的丹藥,放入口中,剛才的對戰兩人法力也是消耗了三成,急需補充。
聶昭南也是如此,雖然他的法力消耗不是很大,但能恢複一點是一點,周圍的鬥法之聲依然連綿不絕,看起來這場大戰還要持續很久了,自然要保持自身法力充盈的狀態。
待到兩女法力恢複了一些後,聶昭南看向遠處還很是焦灼的戰團,輕聲說道:“走吧,去支援其他道友。”
“嗯”兩女微微頷首,齊聲簡潔的答應道,沒有任何的疑問。
在聶昭南的帶領下,三人向著不遠處一處的一處戰團趕去。
能像聶昭南這般修為精深,實力高強,又有著墨鱗雙劍這般犀利的法器,迅速斬殺對手的修士還是極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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