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宮修士收下靈石,也不再多言,轉就手遞給聶昭南一張‘傳送符’。
聶昭南麵色不變,平靜的伸手接過就將之貼在了身上,不過在其背負一隻手的衣袖之內,卻是有著一麵藍燦燦的令牌,正是大挪移令。
聶昭南可不會將自己的生死,輕易寄托在彆人身上。見聶昭南將傳送符貼好之後,星宮修士當即啟動了傳送陣,傳送陣周圍鑲嵌的幾顆靈石,頓時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閃爍過後,聶昭南的身影就從星空殿內消失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天星城聖山頂部,第八十一層的古樸大殿之內,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趙長老,我現在可以外出了嗎”
說話之人赫然坐在大殿寬闊的主位之上,可想其身份的尊貴不凡,要知道,這座大殿乃是天星雙聖召見星宮長老之地。
“少主如今已然築基,完成了兩位宮主閉關前的任務,自然是可以的。雖然少主身上還有兩位宮主賜下的護身寶物,為了安全起見少主還是隻能在天星城內走動。至於能否離開天星城,那就要等少主結丹之後,親自再向雙聖請示了。”這名星宮趙姓長老滿臉慈祥,耐心的解釋道,語氣之中滿是親切之意。
高坐主位之上之人,不過十五六歲,一襲潔白宮裙,容貌也是十分出彩,臉如白玉,五官更是精致異常,黛眉入鬢,鳳眸瓊鼻,小巧櫻唇,雖略顯稚嫩,還未完全長開,但也可以預見其日後定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此人自然就是天星雙聖的愛女淩玉靈了。
不出意外,擁有有著天靈根的淩玉靈就是之後的星宮之主,這也難怪這位元嬰期的趙長老會對一名築基修士是如此態度。
聽到趙長老前麵的話語,淩玉靈小臉之上露出一抹興奮之色,不過後麵要結丹之後才能出天星城的限製又讓她心中有些鬱悶。
她自出生以來,一直都呆在天星城的頂層之中,被自己的父母嚴密的保護起來,對於外界自然是十分向往的。
不過想到總算能離開這困了她十五年的‘牢籠’,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臉上重新浮現一抹笑容,眼中滿是期待之色,高興的說道:“聽說天星城中開了一個名為珍寶閣的店鋪,裡麵的寶物都很是難得,總算是能去看看了。”
作為星宮少主,雖未離開聖山頂層半步,但消息還是極為靈通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聶昭南出現在一個簡陋的石屋內,屋內除了一名麵無表情的的星宮修士外,僅僅隻是一名築基修士,就空無一人了。
星宮修士隻是淡漠的掃了一眼剛剛傳送過來的聶昭南,就輕閉雙眼,沒有絲毫想要理睬聶昭南的意思,繼續盤膝煉氣了。
聶昭南也不想和這星宮修士多做糾纏,當即向著屋門走去,一推,就離開了石屋。
“就這”當看清屋外的環境之時,聶昭南麵帶愕然之色,不由得在心中吐槽道。
聶昭南正站在一條小街的道路之上,說是街道,是因為這街道兩側不但有著法器店、雜貨鋪、符籙店,甚至還有數家專門收購妖獸材料的收購行。
可這些店鋪實在太過簡陋了,不是用一塊塊粗糙且凹凸不平的石頭壘砌而成,就是用一根根木頭簡單拚湊起來,隨意之極,實則在聶昭南眼中更像是破敗蕭條的平民窟。
整個街道之上,修士也隻有三五人,不過這些人修為皆是不弱,普遍都達到了築基中後期的修為,其中一些店鋪的櫃台之上也是空空如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聶昭南掃視一眼,挑選了一個頗大的雜貨店,邁步走去。
“有附近海域的海域圖嗎”聶昭南神色淡淡的,對著一個中年掌櫃的問道。
“有!有粗略的和精細的兩種,不知前輩想要哪一種”這名煉氣期的中年掌櫃,見到來人氣息深不可測,精神一振的馬上解說道。
“自然是精細的。”聶昭南不假思索的回道。
“這精細的海圖,價值一百靈石!”掌櫃聞言,乾枯的麵色頓時露出一個笑容,說話間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玉簡,恭敬的遞給聶昭南。
聶昭南點了點頭,這個價格還能接受,畢竟繪製海域地圖,可是個極其浩大的工程,沒有結丹修士在後麵支撐,是完全無法辦到的。
收起玉簡,聶昭南也沒有再過多言,將一枚中階靈石從手中扔出,就要轉身離去。
掌櫃立刻笑嘻嘻的接過,極其熱情的詢問道:“前輩可還需要其他物品”
雖然他明白,他的雜貨店中再無能吸引這位前輩目光的物品,但還是忍不住試探一問。
“不必了。”
淡漠聲音傳來的地方已經在幾步開外。
中年掌櫃也隻能無奈的看著聶昭南離去的背影,無聲訕笑。
正當聶昭南要離開街道,準備前往島外的海域之時,意外突生。
一道有些熱切還有期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即使相隔甚遠,可傳到聶昭南耳中,就如在耳邊呢喃般,清晰異常。
“道友請留步!”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聶昭南沒由來的感覺一陣煩躁,也就當從未聽到過,自顧自向著島嶼邊緣而去。
見聶昭南毫無回應之意,說話之人語速快了幾分:“道友且慢!”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焦急之意,似乎有什麼非常緊急,刻不容緩的大事!
話音剛落,一名麵相不過四十來歲,身穿灰色粗布衣衫,麵上帶有滄桑之色的中年修士就擋在聶昭南身前。
聶昭南停住腳步,有些微怒的說道:“道友,無故攔住在下前路為何是打算動手嗎”
任誰被一個陌生人攔下,也不會有任何好臉色,更彆提聶昭南在之前還聽見了那一句話,心中更是惱怒異常,他倒是想看看眼前之人有沒有申公豹那般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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