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修士一見此血色身影的猙獰麵孔,一個個皆是倒吸冷氣。一身血色紅毛覆蓋全身,十指利爪足有數此來長,口中足足二指來粗的獠牙外露,好不可怖。
正是聶昭南耗費數種珍稀材料,又以屍魈為主材煉製而出的陰煞血屍。
就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陰煞血屍尖嘴一張,一下就咬在了三山老怪的脖頸之上。
“咕咚咕咚.”
頓時一股股鮮血被陰煞血屍吸入腹中,一名元嬰中期修士的血液對於陰煞血屍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大補之物。
吸入鮮血的血屍好似發生了異變,周身驀然冒出一股股血色霧氣,將兩人的身影漸漸遮掩其中。
不過,在血霧完全將三山老怪覆蓋之前,眾修看到了三山老怪的身軀越發的乾枯下去,瞳孔中血絲密布,說不出的驚恐。
“啊不要不要”
霧氣中翻卷幾下,傳出三山老怪嘶啞至極的痛呼,隻是聲音越發的微弱,漸漸沒了聲音。
不大一會兒,隨著一陣‘嘎嘣嘎嘣’的咀嚼聲消散,那血色霧氣重新被陰煞血屍吸回體內,將其中的一切都重新顯露出來。
但是,在原地哪裡還有三山老怪的影子,隻有一個灰撲撲的儲物袋,一把灰色羽扇,還有那一件灰袍,其他的連一點兒骨頭渣子,甚至是血跡都沒剩下。
6=9+
旁邊還站立著凶焰比之先前更盛幾分的陰煞血屍。
“這就沒了,結束了”一眾結丹修士麵麵相覷,略顯茫然。
不過都下意識的遠離了血屍幾步,雖然用處不大,但總能給他們一絲安慰。
“好厲害的血屍,三山老怪竟然連元嬰都未能逃出,就隕落其口。”一個帶有幾分脂肪氣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不出其是男是女。
“三山老怪真是不知死活,竟敢當眾動手,分明沒把我們一眾元嬰修士放在眼中,被血屍滅殺,真是死有餘辜。”一人甕聲甕氣的出言道。
“就是,方才在下也忍不住要出手擊殺此僚,隻是沒想到聶道友神通如此驚人,滅敵於旦夕之間,在下真是歎為觀止。”
“聶道友”
接下來,包間中的元嬰修士,一個個紛紛出言,對著聶昭南好一陣的恭維,絲毫沒有身為元嬰修士的傲氣,顯然也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狠狠震懾了。
一陣此起彼伏的嘈雜之後,大殿安靜了下來,這時聶昭南的聲音才從大殿頂部傳來,讓人不知其真實方位。
“方才隻是給不守規矩的三山道友一個小教訓,我聶昭南也不是嗜殺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如此。拍賣會繼續吧。”
聞言,不僅是其他門派的修士麵色古怪,就是雷萬鶴也是如此。
“一個小教訓小教訓就將對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不過倒是沒有人會不識趣的反駁聶昭南什麼,險些身死道消的雷萬鶴更是大有出了一口惡氣的舒暢之感。
隨著聶昭南的話音落下,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陰煞血屍大腳一跺,旱地拔蔥般拔地而起,一個後空翻後就落在了高台之上。
與此同時,散落在地麵上的儲物袋、羽扇和靈符向著大殿高處徐徐飛去,望見這一幕,場中修士皆是若有所思,仿佛想明白了什麼事情。
雷萬鶴望著身旁猙獰血屍一眼,沒有一點兒嫌棄,反而是滿滿的安全感,隨後又看向眾修,仿佛先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語氣平淡道:
“由八級妖修精魂煉製而成的降靈符,起拍價五十萬靈石,各位可以出價了。”
“五十五萬!”
“六十萬!”
先前的血腥絲毫沒有影響眾修對於降靈符的熱情,甚至因為元嬰修士頻頻出價的緣故,氣氛比之先前還要熱烈幾分。
寶光殿四層的房間內,聶昭南將神識從三山老怪的儲物袋中收回。
儲物袋中除了一些煉器材料,幾瓶丹藥和古寶法寶,一堆靈石,就沒了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隨即聶昭南大袖一揮,就將儲物袋收了起來,將目光聚集在漂浮於身前的銀色符籙上。
對其一招手,一股無形巨力憑空產生,銀色符籙無法反抗的被聶昭南攝入手中。
聶昭南雙眸微閉,一股龐大至極的神識就翻湧而出,將符籙包裹其中,細細的探查起來。
漸漸的聶昭南麵上閃過了然之色,雙眸也重新睜開,同時眼底藍芒一閃,將符籙上銘刻的靈紋看得越發的清晰。
“夫君看出什麼了嗎”汪凝玉首靠在聶昭南的肩頭,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張上古挪移符,其煉製之法早已失傳,難怪三山老怪會將之視為依仗。”聶昭南淡淡的說道。
“巧倩你也看看吧,看看能否從中看出一些門道。”聶昭南將銀符遞給一旁的陳巧倩。
他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精進法力、煉器和煉丹之上,即使看過不少符籙典籍,但對於這上古挪移的還是不夠了解。
先前陳巧倩、辛如音和聶盈三女在處理關於拍賣會的事情,如今拍賣會接近尾聲,三女自然是結束了手頭的任務,來到了此間。
“嗯。”陳巧倩應了一聲,接過符籙。
陳巧倩雖說在製符上沒有過人的天賦,但在有充足的製符材料練手之下,現如今的符道造詣已是不淺,此時正在拍賣的三張降靈符就是出自她的手中。
辛如音也是好奇的湊了過去,一起研究。
她不光對陣法一道有著奇絕的天賦才情,因為研究過上古傳送陣的緣故,還不在少數,對於傳送一道也是頗有研究。
“盈兒,用力一些。”聶昭南重新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靜靜享受起來。
即使剛剛擊殺一名中期修士,可在他的心裡卻掀不起半點兒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