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甸川縣人類給荊林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個脖子戴著大金鏈、嘴裡鑲嵌著大金牙的暴發戶一般的感覺,充滿了浮躁與浮誇。
對於這種狀況荊林雖然早有預料,但真實看見後卻又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整個甸川縣現在還缺少時間來沉澱啊。”
荊林歎息著,同時也顯得有些無趣。
“果然,對比起給予人類好處,還是給予動物眷屬們好處來得實在。”
“至少小家夥們不會像人類那般浮誇與吵鬨,而且還足夠聽話。”
俯視著渡溪河兩岸的密密麻麻喧鬨人群,荊林略感煩躁後也沒再沉默,下一瞬間,一股陡然的壓力突然就出現在了渡溪河兩岸。
而原本喧鬨的幾十萬人群在這一刻儘皆像是吵鬨的鴨子被突然割了喉一般全部閉上了嘴。
而更甚的一些人甚至直接被突如其來的壓力給壓的一屁股茫然的坐在了地上。
這一刻,所有的人互相對視,瞬間就驚恐的明白了所以然。
這是吵鬨惹惱神靈了。
空氣一瞬間由此安靜,並且安靜的有些可怕。
不過這安靜之後卻又很快被小孩的大哭以及無數人驚慌失措刻意壓低的聲音所打破。
“.......。”
看到人群中突然顯得更加騷亂的情況荊林最終放棄了再次警告。
隻得無奈歎息一聲:“罷了,再稍微忍忍吧,看來一個星期後是必須離開這裡了。”
這一刻,荊林心底要離開甸川縣的想法更加堅決了。
先不說保持‘神與人’的距離感很有必要,就說現在這種被人隨時圍觀的情況荊林就無法忍受。
有些事神靈直接做並不合適,畢竟這有損自己在信徒心裡的完美形象,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以人製人,神靈隻需要高高在上就好。
必要時顯顯神跡,拯救一下信徒等等就足夠了,而傳教等事宜便由教會統一安排與協調便足矣。
“嗯,教會急需擴大,比起在意這些人類的吵鬨,自己還是多為教會尋找最為虔誠的一批苗子吧!”
想到這裡,荊林心氣一下就順了許多,同時也暫時先忘卻下方聚集的龐大人流。
再說了,今天這近距離的朝聖之舉也是荊林同意過的,現在自己如果表現的不夠大氣也的確不像那麼回事。
自我調節一番後,荊林便順了心氣,然後轉換成靈視視界,開始關注起下方人類信徒的信仰純度。
通過信徒信仰絲線與自身的聯係,再通過觀測這些信徒信仰絲線的粗細與濃鬱度,分辨信徒的虔誠對於荊林而言幾乎毫無難度。
而這其中,於萬千飄蕩的信仰絲線中,有八根最為粗大的乳白信仰絲線尤為顯眼。
而這八根信仰絲線中,最粗的一根毫無例外正是指向主教費清河的,而另外七根稍小的中間也有兩根是教內費清河的左右手、唯一的兩位超凡二階教內執事‘鄭傑武’與‘曆雨荷’。
而另外五根則全是普通人群中的‘野生’信徒,而對這幾位野生信徒的信息,荊林立刻便暗暗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