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薑雪眉頭皺了起來,她自始至終都忘了太後這個人,從太後做事的風格上看,是個囂張跋扈的,沒有成王有頭腦,在這個節骨眼上,那麼殺他們的隻能是太後了。
可是這裡麵到底有沒有成王的人,她不知道,看著那幾個沒有蒙麵的黑衣人,身形敏捷,倒有可能是成王的人,畢竟她戲耍過成王,在洞裡那個木棲就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現在出來,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
大概打了一刻鐘左右,打鬥才停住,裴之謹劍指著為首的男人冷聲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而林依依這邊,算那些黑衣人聰明,見局勢不對便紛紛撤離。
王子宴彎腰扯下黑衣人臉上蒙著的麵,黑衣人露出麵容,當即就要咬斷自己的舌頭自戕。
被王子宴迅速捏住下巴,“想死?都還沒交代就想著死,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說著便迅速一記打在黑衣人的脖頸上,黑衣人暈了過去,王子宴把他扔在了地上。
幾人圍了過來,林依依擔心王子宴剛剛那一番折騰又胸口疼,便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王子宴笑著看向林依依。
薑雪看著那黑衣人胸口處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便蹲下身從那人懷裡把東西取了出來。
是一枚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令’字,薑雪站起身看著這枚令牌,裴之謹直接脫口而出道:“是太後的人。”
薑雪把令牌遞給裴之謹,裴之謹看了眼手上的令牌道:“太後私下養了一些暗衛,暗網曾調查過,太後就是以這種令牌命令那些暗衛。”
林依依開口道:“一個太後私下養那些暗衛,可見其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雪兒,依依,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傷到?”蓉蓮的聲音從院外擔憂的傳了過來。
薑雪和林依依連忙朝著院子門口走去,蓉蓮被劉媽媽扶著走了進來。
“祖母,你怎麼來了?”薑雪擋在門口率先開口道。
林依依擋在另一旁笑著說道:“是啊,祖母,你怎麼來了?”
蓉蓮看著兩人擋在門口不讓自己看裡麵的狀況,便歎了一口氣道:“唉,那麼大的動靜,祖母又不是耳聾,早都聽見了。”
雖然蓉蓮已經知道是怎麼個回事,但是現在滿院的屍體薑雪還是不能讓祖母看到,畢竟祖母年齡已經大了,還是少憂心一點比較好。
裴之謹和王子宴也走了過來。
蓉蓮這才沒有要執意走進去,看著裴之謹和王子宴道:“原來裴大人和王公子也在這,那老朽我也就放心了。”
薑雪笑著對著蓉蓮說道:“祖母,你看,有裴大人和王公子在,我和依依都好著呢,沒事。”
蓉蓮點了點頭,看向薑雪和林依依道:“如此便好,看來安州也不安全了,你們要是繼續待在這的話,恐怕那些人還會過來,正巧白山上傳來信,你看看。”
蓉蓮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薑雪。
薑雪一聽是白山上的信,便沒敢耽擱快速打開信看了起來。
信是白笙寫的,寫著【見字如晤,展信舒顏,得知小師妹受傷不能趕去第一時間去看師妹,師兄慚愧,如今得知師妹已然痊愈,知曉師妹處境,特此寫信告知,師妹可帶同伴一同前往白山避難。】
薑雪腦海裡此刻隻能想到一句話,有詐!絕對有詐!
林依依接過信看了起來,隨即把信捏成一團。
蓉蓮看著兩人的表情凝重,便開口問道:“信上說什麼了,莫非有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