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回過神來,緩緩走向桌前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精致的糕點和補湯,並沒有打算吃,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看向靈兒開口道:“你每日乾的事都很雜,去的地方也多,可有聽說到什麼?”
靈兒臉上的表情微僵,她知道白笙的意思,就是想問薑雪現在怎麼樣了。
眼眸微動,搖頭道:“沒有聽說過,不過剛剛從白衣仙人那邊的院子回來,聽他的手下說小姐好像快不行了。”
白笙眼眸一緊,雙手微微攥緊,而後冷聲道:“下去吧。”
“好。”靈兒收起表情緩緩退了下去。
靈兒出去後,白笙便對著窗外的人說道:“盯著她,或許是個突破口。”
“是。”
窗外的人得了命令後便快速離開。
這幾日白山上的雪一直下,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靈兒披著厚實的裘衣踩著雪往白山之上走去,手裡提著食盒。
剛走兩步,就停下腳步眼神淩厲的往後看去,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
靈兒眉頭微蹙,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便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去。
走過一段上坡路便是死路,隻見靈兒從袖口裡取出一枚銅金色的令牌,撥去牆上薄薄的雪,露出機關,而後把令牌放在裡麵的機關,隻聽見轟隆一聲,那麵牆竟然往右移去,後麵竟然還有一條路。
靈兒取下令牌繼續往裡走去,裡麵的路明顯比剛剛的路難走,越走越陡,後麵跟著的人看著機關慢慢合上,隻能緊皺著眉頭快速往回返去。
寒洞裡,薑雪全身僵硬的窩在角落裡,一雙緊蹙的眉上染著一層寒霜,發絲淩亂,臉上慘白,帶著一些細小的傷痕,一道寒風吹過,臉上又立馬多了一道口子。
薑雪一手緊緊摸著另一手腕上的傷疤,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還有血跡殘留在上麵,一手緊緊握著裴之謹送給自己的那支玉哨。
那支玉哨,她每天都要吹好幾次,渴望裴之謹可以來救她,依依可以來救她,但是....玉哨的聲音隻在這寒洞裡回響著,好似吹不出去一樣。
靈兒剛走進寒洞裡,就看見薑雪正蜷著身子窩在一旁的角落裡,嘴角閃過一抹譏諷,而後把裘衣往緊係了係,才挪步走向薑雪旁邊。
“小姐,靈兒來看你了。”靈兒說著把手裡的食盒放在地上。
薑雪眉眼微動,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笑顏如花的靈兒,不屑的把眼睛瞟了過去。
靈兒看著薑雪對自己的不屑,神情不悅了起來,冷聲道:“你還以為自己是嬌生慣養的薑家小姐嗎?”
薑雪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靈兒。
靈兒頓時氣湧上頭來,一把捏住薑雪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眼神陰狠的說道:“薑雪,你現在隻是一個藥人,憑什麼還這麼目中無人?”
薑雪冷笑一聲,平靜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漠,一手緊緊握著玉哨。
“薑雪!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白笙為什麼會喜歡你,隻喜歡你?”靈兒激動的說道。
薑雪冷哼一聲,“你覺得師兄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嗎?”
“你.....”靈兒一把掐住薑雪脖頸,眉頭緊皺道:“你都這副樣子了,嘴上說話還是這麼囂張?”
因為身體僵硬,薑雪身上的痛感來的很遲,看著靈兒那副陰狠的模樣,便閉上了眼睛。
靈兒氣的真想掐死薑雪,但是現在又不能殺了她,隻能生氣甩開薑雪,薑雪身子撞在牆壁上,吐出一口血來,手上的玉哨也被甩了出去。
薑雪看著玉哨從自己手心裡滑去,便忍著痛要爬上前去拿玉哨,手剛摸上玉哨,靈兒就一腳狠狠踩在薑雪的手上。
薑雪眉頭緊皺,忍著疼硬是一聲不吭。
靈兒看著薑雪沒有發出任何聲,便踩著薑雪的手使勁的撚了幾圈,薑雪疼的悶哼一聲,另一手緊緊抓著地麵。
“薑雪,疼就喊出來吧,喊出來或許...我便會停手。”
“你...做...夢!”薑雪眼眶微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剛說完,靈兒就毫不留情的又使勁撚了幾圈,薑雪疼的立馬倒吸一口氣,忍著不發聲。
直至腳下出現殷紅的血跡,靈兒才收手,朝著薑雪麵前蹲了下來,冷聲道:“哼,你彆指望誰會來救你,也包括白笙,等到月圓之夜,你不死也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