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琴,敢不敢當著我父親的麵當麵對質?”
曾琴掩麵委屈的說道:“隻怕老爺還未回來。”
“老爺回來了。”管家的聲音自人群後響起。
所有人都轉過身去,林言甫眉眼緊皺走上前,跨上台階後,便轉身看向圍在自己府上的百姓,作揖道:“我身為一朝宰相,卻不能看顧好自己的家事,是我無能。”
說完便挺起身子,眉眼冰冷的說道:“既然大家這麼關心林某的家事,那便再此設為公堂,當麵對質,還請婁尚書,裴大人做個見證。”
話落,薑雪就看見裴之謹穿著一身錦衣衛的服飾,身姿挺拔,同在一旁的人,穿著朝服,年齡看著要比裴之謹大些。
管家命人搬來三把椅子,三人並排坐下,曾琴和林婉婉跪在麵前不知所措。
反倒是林依依,從容不迫的朝著裴之謹和婁尚書行禮道:“有勞了。”
而後便對著裡麵吩咐道:“竹風,把人帶出來。”
“是。”
片刻後,竹風便扶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子走了出來,曾琴看見後,心頭猛的一顫,怎麼會?
薑雪看見是霜凝後,眉頭微蹙,“霜凝?怎麼會傷成這樣?”
霜凝看見林依依後,眼淚便掉了下來,“小姐,都是我連累了你。”
林依依拿出手帕輕輕擦掉霜凝臉上的眼淚,輕聲道:“霜凝,曾琴怎麼對你的,你現在都可以說出來了。”
“是。”
而後霜凝便朝著裴之謹跪下,“大人,老爺,曾夫人為了害死小姐,不擇手段抓了奴婢,嚴刑拷打,逼的讓奴婢說出小姐莫須有的罪名,奴婢寧死不從,曾夫人便自己寫下認罪書讓奴婢畫押,指認小姐心狠手辣,勾引男人那些罪行。”
“認罪書在哪?”裴之謹開口問道。
霜凝連忙從懷裡取出帶血的紙張,攤開道:“在這。”
管家連忙接過認罪書遞給裴之謹。
裴之謹看了一眼遞給婁尚書,婁尚書看了一眼後,便看向林言甫道:“丞相,你可認得夫人的筆跡?”
林言甫接過認罪書看了一眼,隨後扔向曾琴那邊,冷聲道:“你要作何解釋?”
曾琴看著那帶著血的認罪書,慌忙解釋道:“老爺,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抓她,逼她承認那些?”
“你不認得她,綠翠可還記得?”林依依冷聲問道。
曾琴麵露驚訝,隨後看向林依依道:“綠翠是你的丫鬟,從小在林府就跟著你,自然記得。”
“那你可記得她是怎麼死的嗎?”
“我...我怎麼會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她一直跟著你。”
“是嗎,那我們讓怡紅樓的媽媽來說吧。”
剛說完,阿灰就帶著怡紅院的老鴇走了上來。
薑雪嘴角勾起,看來依依是有備而來,那她就等著看場好戲了。
說著便找了個粗壯的樹乾躺了下來,悠哉的拿出腰間早已裝好的蜜餞乾果吃了起來。
裴之謹眼神瞟向不遠處的那棵樹,雖然快已入冬,但是樹上的樹葉還是有些隱秘性,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上麵會有人。
而裴之謹卻是一眼便看出來,也看出來是薑雪,嘴角不經意間的勾起。